曹大轉動那渾濁的眼珠:“怎的,你以為我要殺人滅口啊?彆怕,剛才你不說那女子原來是營伎嗎?早就不知道伺候過多少人了,不如將她們綁了送到青樓,正好做她們的老本行。”
曹氏有些猶豫:“這~”
“妹子,你想想。外甥女嫁到韓家這麼多年,雖侍奉公婆儘了孝,可體弱至今無子;若是真給那女子生了個一男半女的,以後這韓家的家業可都是彆人的了!”
曹氏咬牙切齒道:“就這麼辦吧。誰讓你們非要和我家閨女搶男人的。”
回到客棧,梁玉和秋菊美美的吃了頓燒兔肉,就早早回屋歇息去了。
邊關人員繁雜,為安全起見,梁玉和秋菊兩人住在一間上房裡和衣而眠,晚上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月高風黑,略有月光,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時候。
曹大等四人蒙著麵悄悄的摸到梁玉和秋菊住的房間外,用尖刀慢慢撬開了門栓。其中兩人手持棍棒躡手躡腳的進入房內,另外兩人則是守在門口。
帷帳後頭就是床榻,床上的被子微隆似是人形,兩人直接手持棍棒朝床頭揮去,妄想一擊即中,將梁玉和秋菊兩人給敲昏。
結果一擊下去,隻覺得咣當一聲,有點不對,兩人趕緊掀開被褥,床上哪有人?
此時隻聽得背後傳來嘲諷之聲:“看來你們是新手吧。”
說話的正是梁玉,自從她被投入牢獄後,夜裡休息的時就養成了警覺的習慣。剛才他們拿刀撬門的時候她就被驚醒了。
梁玉先是捂住秋菊的嘴,然後將她戳醒,“有情況。”隨後,兩人迅速起身,躲到帷帳後頭。
四個賊人大吃一驚,連忙將梁玉和秋菊圍住。
曹大低聲喊道:“不過兩個小丫頭片子,速戰速決。”隨後就揮著棒子朝梁玉砸去。
梁玉輕巧巧的避過,伸手握住那揮著大棒的手腕,隻聽哢噠一聲,手腕被扭折了,大棒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那邊秋菊一個長拳,將另一人給打倒在地,其他兩人見勢不妙趕緊逃走了。
梁玉和秋菊也未再追,直接將這兩個賊人給綁的結結實實的。
二女將外裳穿上,又簡單挽了個髻,方才將燈給點上。
屋裡的動靜驚動了旁人,他們也不想惹禍上身,隻敢隔著門窗問了問:“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秋菊道:“煩請大哥去請掌櫃的過來下。”
趁著那人出去叫人,秋菊抽出短刃架在曹大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說,是誰讓你們來害人的?”
曹大和賊人嚇得直哆嗦,那賊人道:“俠女饒命,我不過是被曹大忽悠過來的,我並未不想害你們性命。”
梁玉一皺眉:“曹大?”這人姓曹?不會那麼巧吧。
秋菊杏眼圓睜:“曹大他人呢?”
那賊人瞪著曹大道:“就是他。”
“說,為什麼害我們?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梁玉雙眉一豎頗有些氣勢。
曹大嚇得整個人都傻了,沒聽說這兩個姑娘這麼棘手,還是練家子。
那賊人為了活命,隻好竹筒倒豆子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秋菊氣的直接給曹大兩個大耳刮子,他的臉立馬腫的像個大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