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曹氏從那老道那裡拿了十小包用黃紙包著的藥粉過來了,“這是老神仙給的,說是這是一個療程的藥,每日一包分早中晚服下,保證康兒晚上睡得好。”
白氏反複看了看那藥包,“真的有效果?”
曹氏趕忙道:“老神仙說療效好得很,難道還會騙你。這藥可是一兩銀子一包呢,金貴著呢。”
白氏想了想,不如就先給康兒試試。
白氏當場打開一小包,將那藥粉分成三份,取其中一份倒在湯匙裡,用少許溫水化開就準備喂給康兒吃。
奶娘見了,心裡有些忐忑,“娘子,您給小公子吃這個是不是要給大夫看看?這可是有十包呢?萬一?”
曹氏立馬凶巴巴的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麼?這是老神仙給的,講究的就是心誠則靈。”
可能是康兒更親近奶娘些,白氏就想宣示主權,“我可是康兒的母親,我會害他嗎!”
曹氏上前抱住康兒,白氏哄著將那化開的藥粉喂進了康兒的口中。
說來也奇,康兒晚上確實睡得比往日安穩些。
第二日,白氏還得意洋洋的對奶娘說道:“你看,那老神仙的藥還是管用的吧,我怎麼會害我兒子。”
正好曹氏帶著白氏的大嫂過來,當她得知藥有效果,心裡也得意的很。
原來那十包藥,老道隻要了四兩銀子,曹氏隻是跑腿的功夫,就白賺了六兩銀子。
眼見藥有效,白氏就每日都讓康兒吃。
六日後,白氏大嫂幫著喂康兒粥的時候,隻見康兒突然將喝下的粥給吐了出來,白氏以為是粥不合兒子的口味,還將廚下的給說了一通。
大約半個時辰後,就聽見康兒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奶娘來不及將他抱到便桶那裡,就屙在了身上。
奶娘趕緊幫著收拾,這一看不得了了,那糞便竟然是深黑色的。
再看康兒的臉色那是麵色煞白,嚇得奶娘趕緊抱著他跑到白氏跟前將這事給說了。
白氏一聽又將奶娘罵了一通:“你是怎麼照顧的,若是康兒出了事情可有你好看。廚下的人也是的,肯定是給康兒吃的東西不乾淨~”
奶娘渾身顫抖道:“娘子,請您趕緊請大夫來看看,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
白氏趕緊打發婆子去請大夫,然後讓奶娘趕緊將康兒的褲子給脫了,又用熱水給他洗了洗方才放在床上並給他蓋上被褥,又拿了個湯婆子塞進被子裡,防止他著了涼。
白氏見康兒緊閉雙眼,以為他是累了,就出了裡間,又將奶娘和廚下的婆子給罵了一頓。
白氏的大嫂則坐在一旁看著熱鬨。
大夫被請來了,他先是給康兒診了脈,這脈象同以往的不同,隻見他皺了皺眉頭,問白氏道:“小公子還有其他方麵的問題嗎?”
白氏道:“剛才喂他喝粥時,他吐了。不過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當時診了脈說是脾胃有些虛;當然若是吃了不潔的食物,我家康兒也會吐的。”
“那可還有其他情況?”
奶娘連忙道:“剛才小少爺拉稀了,顏色有些黑!”
大夫忙道:“那東西還在嗎?”
奶娘趕緊將剛換下的褲子拿給大夫看。
大夫看了兩眼,趕忙對白氏道:“娘子,小公子恐怕是中了毒!”
白氏一聽感覺天都要塌了,“怎麼會中毒呢?每日裡吃的喝的,都是家裡廚下做的,難道是他們要害我孩兒?隻是為何我們都沒有問題呢?”
白家嫂子和奶娘聽了,也是被唬了一跳。
大夫道:“小公子中的是丹毒,也就是朱砂用的有些過量。這朱砂要是用好了,可以安神,若是劑量掌握不好,則會中毒。你們再想想平日裡有沒有給小公子吃些什麼異常的東西?”
奶娘一聽,立馬就想到了白氏給康兒吃的靈藥,趕緊將它翻了出來拿給大夫看。
大夫接過聞了聞,又淺嘗了一下,“是了,這裡麵就有朱砂。”
白氏一聽天都塌了,“胡說,你們都是胡說,這明明是老神仙給的藥,怎麼會有毒?”
白氏看著奶娘,突然揪著她的頭發發起瘋來:“一定是你,是你看不得小公子好,你想霸占我兒子,這才胡言亂語的!老神仙的藥沒有問題,是你包藏禍心。”
當家主母發瘋了,嚇得婆子趕緊跑到後院找梁玉去了。
梁玉一聽,也是心急如焚。想當初,康兒出生時,還是她陪著白氏生產的。
小春趕緊扶著梁玉來到正房!
隻聽得一聲怒吼,“都給我住手!”梁玉發起怒來,也是很嚇人的。
白氏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你們去將大娘子和奶娘分開。在派個會騎馬的,趕緊去營裡請老爺回來。大夫,既然已經診明了原因,還請趕緊救治!”
那大夫麵露難色:“小公子本就體弱,如今又中了毒,恐怕~”
白氏一聽這話,一番雙眼暈了過去!
梁玉沉著臉道:“還請大夫施救!”
大夫歎了口氣:“如此,我就開個解毒的方子,先喝上兩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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