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路程,雙方人馬終於趕到關外大營。
作為主帥的安勇候擔心發生意外,更是提前幾天,領著數千鐵騎,前來迎接。
大營帥帳內,身為太子的李鼎坐在主位上。
安勇候與李嶽分彆坐在左右兩側,這是帝國的規矩,即便到了軍營一樣適用。
帝國四大軍營,分布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這關外大營雖算不上最強的,但卻也有二十萬駐軍。
“侯爺,對於朔北城外的山匪,你可有了解?”
安勇侯搖搖頭,“回稟太子殿下,臣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大約有數千人。”
作為帝國的一方統帥,他的目光始終放在鄰國上,注意對方的動向,預防可能會爆發的戰爭。
朔北城的地方官員,也沒有調兵權力,所以即便有二十萬大軍在附近,卻依舊匪患猖獗。
李鼎點點頭,他也能理解,調兵必須要中樞旨意,否則將軍們有個理由便能調動軍隊,這是件很恐怖的事。
“陛下旨意中說了,讓我給二位殿下,各自挑選五百精銳騎兵。”
“二位殿下舟車勞頓,今日休息,明天我便會把挑好的騎兵送來。”
安勇候說完,幾人便飲酒吃肉,緩解這一路走來的勞累。
但李嶽卻低著頭,目光跳動,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入夜,安勇候營帳內,他正跟心腹參將處理軍務時,門外傳來小聲的呼喊,“侯爺睡了嗎?”
“誰?”安勇候皺眉低聲詢問。
“我,魏王。”
聽到是李嶽來了,安勇候立馬放下手中的軍務,走出來迎接。
二人走進營帳中坐下後,安勇候神情疑惑,“殿下深夜造反,是有要緊的事嗎?”
李嶽淡然一笑,反問道:“難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侯爺嗎?”
這種話聽聽就好了,安勇候不會當真,幾日前跟聖旨一塊送來的,還有朝堂上的消息。
魏王在金鑾殿上,親自拔劍刺死了謝銘,沒有絲毫的猶豫。
同樣作為魏王嶽父,現在李嶽說來看他,信了這話就是傻子。
客套寒暄幾句後,李嶽說出此行的目的,他一臉誠懇,“侯爺,這次剿匪你可得幫我。”
“那是自然,給殿下挑選的騎兵一定會是精銳中的精銳。”
“本王說的不是這個。”李嶽搖搖頭,緊緊盯著他。
安勇候被說迷糊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哪方麵自己能幫忙的。
“殿下的意思是…”
“給太子的兵…”李嶽神情漸漸冷了下來,眼中殘忍之色閃過,他漠然的盯著安勇侯,道:“你懂了嗎?”
在太子的五百騎兵上做手腳,並不是想讓他死在剿匪中,李嶽不敢,也沒這個膽子。
隻要讓其吃敗仗,不如自己即可。
安勇候麵色忍不住一變,他明白李嶽想他做什麼。
可送來的聖旨中,皇帝嚴令禁止,特彆提醒過不允許做任何手腳。
可魏王是自己女婿,有這層關係在,他也不好強硬拒絕。
此刻,他陷入兩難之際,難以抉擇。
見他眉頭緊皺,遲遲不出聲,李嶽壓低聲音,直接說出心中所想,“本王也不想太過為難你,給我些青壯,給太子些老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