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不能垮台,更不可能死。
如果他出了事,就沒人能再與太子爭大位,這不是皇帝想看到的。
明白這點後,看似作死的行為,實則就是讓皇帝亂,心亂了就有機會。
“父皇,兒子沒有糊塗,所說的句句屬實。”
“倘若要治罪,您就令人拿了兒臣,送往大牢待罪吧。”
一句話,看著恭順,卻把李二鳳頂得心中難受。
這臭小子也不知抽什麼瘋,向來會保全自己的人,居然來主動攬罪,未免太過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二鳳死死的盯著他,隨後身子前傾,緩緩靠近,“告訴朕,你這樣做為了什麼?”
皇帝目光冷冽,被如此盯著,李嶽心中壓力山大,絲絲恐懼蔓延,他低著頭默不作聲。
好一會後,他才咬咬牙道:“兒臣要救崔大人!”
“你難道不明白,朕要他死,是為了換你無恙嗎?”
“知道!”李嶽抬起頭,目光堅定,“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兒臣才更要救他。”
“謝銘死了,崔長書再死,兒臣在朝中就如履薄冰,遲早會完的。”
“與其等到以後淒慘而死,不如此刻放手一搏,來求父皇。”
李二鳳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冷不丁的問道:“淒慘而死,你覺得誰敢讓你死?”
李嶽沉默,這個問題他不敢答。
父子二人關著門,幾乎把話說開了,多餘的遮掩也沒有作用。
和那些愚笨的人當謎語人也就罷了,李嶽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心思何等敏銳,許多事情根本瞞不住。
與其費儘心思的說假話欺騙,不如豪賭一次,就賭自己沒猜錯。
父皇現在還不想他與太子兩人,有任何一個垮台。
李二鳳想了許久,他覺得魏王說的話不無道理,謝銘才死不久,就處死崔長書,對雙方勢力的影響太大。
他需要二人中的勝利者,但勝利的過程是權謀,勢力,馭下之術的全麵碾壓。
而不是讓太子因為一次偶然事件,就徹底把魏王弄的一蹶不振。
勝利的天平傾斜太快,起不到磨礪的作用。
“朕可以給你機會,但崔長書能不能活,得靠你自己。”
“青州鐵器所在崔家手中,這是個隱患。”
“朕讓你與太子前往,隻要你們能收回鐵器所,可以饒崔長書一命。”
“但要記住…”李二鳳話到此處驟然停頓,冷冽的看著兒子,沉聲道:“替死鬼還是得要。”
“到了青州,去崔家找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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