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鼎的耐心安撫下,少女情緒逐漸穩定,講述著淒慘遭遇。
“上一任掌管鐵器所的叔伯老了,家族派小女父親前去接管。”
“但父親自從去了那裡,便整日皺眉,心緒不寧。”
“前幾個月還好,特彆是被處死前的那段時間,父親越來越浮躁,整日瘋瘋癲癲的,不止一次說著。”
“這樣做會害死所有人,會令崔氏滿門抄斬!”
聽著他的講述,李鼎敏銳的感覺到,這少女的父親肯定在鐵器所知道些事,才最終被滅口。
難道是私送鐵器給魏王的事?
他皺眉看著少女,詢問道:“隻有這些事嗎?”
“我…”女子欲言又止,從她猶豫的神情看,肯定還知道些事。
李鼎冷不丁的開口,“你不想救你母親了嗎?”
提到母親,少女眼中滿是掙紮,但一想到族人對自己家人做的事,她就恨得牙癢,神色也慢慢的冷酷。
“我說。”
“父親生前好像給了母親一個冊子,上麵記載了什麼我不清楚。”
“但好像對家族有威脅,所以二爺才囚禁母親,詢問那東西的下落。”
冊子?
李鼎想到了在太安郡,趙安民仆人手中的罪證,就是因為找到那個東西,才將太安士族抄了家。
“你母親關在哪,帶孤去看看。”李鼎低聲詢問。
如果找到那個冊子,也許就能回京,處置崔氏的理由就有了。
“不行,門外有人看守,殿下若去,他們會殺了母親的。”少女搖頭,眼中有著恐懼。
沉默了一會,她話鋒一轉,“不過,我明日可以去問問娘親。”
“好。”李鼎點點頭,隨後便走到床前,抱起被褥丟到女子麵前,“今夜你就睡地上。”
女子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神情,心中鬆了口氣,還好太子不是急色之人。
這樣的人…或許真願意幫忙救娘親。
一夜無話,黑夜緩緩褪去。
另一間房,李嶽赤裸著上身,神清氣爽。
在他麵前,少女正在穿著衣服,眼含春光,昨夜的臉紅還並未完全消散。
李嶽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著,“今夜,你再來本王房中侍寢。”
“遵魏王殿下的令。”女子嬌媚一笑,很會來事,知道怎麼討男人喜歡。
對於這次的安排,女子沒有任何抗拒,相反還異常歡喜,能攀上魏王的高枝,本就是件極其榮幸的事。
在女子走後,李嶽起身穿衣洗漱,剛整理好,門外便傳來通傳。
“殿下,崔長文來了。”
“讓他進來。”
隨著稟報的人去而複返,崔長文掛著笑臉,走了進來,客客氣氣的行禮。
“下官拜見魏王殿下。”
“不必多禮。”經過昨夜少女的侍奉,李嶽很是高興,對他也是客氣。
崔長文起身,二人來到桌前坐下,他立馬問道:“殿下昨夜睡的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