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落,火焰被儘數熄滅,再也難以阻擋大軍攻城的腳步。
雲梯架在城牆上,衝殺開始,無數的朝廷士兵像螞蟻搬家樣,瘋狂的朝著城牆上衝去。
戰爭進行到這一步,拚的就是人數與意誌。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時間不停的流逝,五個時辰後,朝廷第一個士兵登上城牆上,拔刀砍殺叛軍。
有一便有二,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朝廷士兵先登成功,勇猛殺敵。
霎時間,太安古樸厚重的城牆上,屍體隨處可見,血流成河,染紅了地麵。
李如虎默默的看著這一幕,計劃進行到此處時,基本算是成功了。
“轟,轟隆!”隨著碩大的城門被從裡麵打開,攻下城池的士兵們,高興的呼喊道:“進城!”
李如虎猛然看去,臉上笑容遮掩不住,他大手一揮,下令道:“進城!”
隨著大軍進入城中,叛軍最重要的糧道太安,徹底落入朝廷手中。
在這臘月冬寒天中,沒了糧食就等於沒了退路,徹底被困住,進退兩難。
大軍進城,李如虎來到府衙內,威嚴的坐在主位上。
他看著麵前雙手被捆,成了俘虜的孫流海,好言相勸道:“孫將軍,現在投誠,我可去向殿下求情,留你性命。”
“我呸!”孫
孫流海麵露冷笑,神色不屑,言語中沒有任何悔改以及敬意,依舊是桀驁不馴的樣子。
“李家小子,彆假惺惺的了,成王敗寇,本將軍無能,敗給了你,這是恥辱。”
“你可以說我沒用,但讓我低頭苟且偷生,那是絕不可能的!”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李如虎想起他畢竟是父親曾經的下屬,心有不忍,繼續道:“我是看著你曾是我父親的舊部,想留你性命,活著難道不好嗎?”
“哈哈哈!”孫流海大笑,猖狂道:“我與你父親並無舊情,如果說有什麼,那就隻有恨了!”
“再者說了,你既然知道我曾是你父親的兵,那就該明白,大將軍手底下出來的兵,就沒有怕死的孬種!”
一番話說完,傲然而立的孫流海衝身旁的士兵吼道:“崽子們,老子曾經是不怕死的好兒郎,現在依然是。”
“大淵的男子沒有怕死的孬種,砍了我,來,來啊!!”
他大吼,一旁的士兵們麵麵相覷,沒有人敢上前去,隻能看著主位上的李如虎,等候吩咐。
經過數次勸說,依舊沒有任何作用,李如虎沒再多言,揮著手道:“拖下去,砍!”
兩軍陣前,各為其主,彆說二人關係並不是很好,即便真的親如兄弟,為了忠義,該殺也得殺。
士兵們將人帶下去沒多久後,便提著孫流海的頭顱來稟報,“將軍,犯人已經斬了!”
“知道了。”
李如虎應了一聲,轉身正準備忙碌軍務,應對接下來的戰鬥時,卻看到衛兵們情緒低落,眼底中有著濃鬱的憂愁。
他隨意的來到一個衛兵身前,低聲問道:“怎麼,害怕了?”
被詢問的衛兵年紀不大,看著二十出頭,臉上雖然粘上了汙垢,依舊能看出膚色的白淨。
顯然出身富貴人家,小時候沒受什麼苦。
他看著李如虎,搖著頭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