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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車燈從她臉上掃射而過,白念霓抬起手臂遮了一下。
緩了緩步伐,白念霓看向靠在路旁的車輛。
視線從一輛打著雙閃的白色轎車車身上掠過。
那輛白色轎車後麵車窗緩緩地降了下來,歐惠陰冷的麵容出現在車內。
程墨衡的車恰巧停在那輛白色轎車對麵,中間隔了兩輛車,和巷子口人行通道。
隔著這些空間,他坐在車裡也望不到對麵的情況。
隻是看著那個似乎慢慢朝對麵的路旁走過去的身影有些迷惑。
自從他無意間和朋友從這條深巷穿過,發掘了巷子裡還藏著一家十分愜意的華夫餅店,程墨衡就沒見到過店老板娘自己走過路。
第一次見到不用坐在輪椅上,給人蒼涼感的她。
他在眼底浮上幾許暖意。
白念霓一邊朝歐惠的轎車走去,腦中頓時浮上深深地疑惑:
洛靳宇口口聲聲承諾說會好好待她和彆的男人的孩子,可是,他似乎從來沒有說過要追究那個‘野男人’呢?
這一點都不符合一個正常男人邏輯。
短短的不過兩三百米的巷子,白念霓一路走出來,足足用了差不多十分鐘時間。
坐在車內,歐惠等得有些不耐煩。
待白念霓終於走到了車旁的路沿,歐惠那冷的叫人窒息的眼珠,淡淡的銳茫毫不掩飾的投射道兒媳身上,嘴角輕輕噙著笑,卻分明帶著冷酷和嘲弄。
“我今晚來,是給你最後警告,我兒子……因為你坐了五年牢,這五年來,他受儘了屈辱,我們洛家更是——不要再和你老公說什麼離婚的話,否則……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程墨衡一邊按著劇烈疼痛的腦袋,從駕駛座上稍稍伸長脖頸。
站在路旁的女人,微微低垂著頭,似乎在和停在路邊的車內之人講話。
雖然他聽不清他們對話的內容,不過遠不遠的,從路燈下女人冷漠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說很愉快的話題。
“媽……”白念霓喚了一聲,然後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歐惠撇過臉看向車窗外的兒媳,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記住我的話,好好疼你老公。”
她耐心地等待著,傾聽著。“媽,我和他,……不可能了。”
下意識裡,白念霓隱隱猜到婆婆下一句會說什麼。
歐惠陰沉著麵孔,“我們都決定要原諒你婚內出軌,你憑什麼這麼嫌棄我那麼優秀的兒子?……你這是要自尋死路!再敢讓我家靳宇受到一點點傷害,我饒不了你!”
這般狠戾無情的話說完,車窗搖了上去。
白色轎車從路旁徐徐開了出去。
白念霓望著轎車離去的倏忽影子,沒有任何回應,心裡覺得很悲傷,意識呃漸漸恍恍惚惚飄到很遠的未來,這座熙熙攘攘喧鬨的城市,果然不是她該來的世界。
默了一會,她轉身朝著[甜趣]華夫餅店走回去。
忽然,背後傳來一道車門打開的聲音。
隨之傳來一道聲音,“這娘們兒就是吃碗裡看著彆人家鍋裡的賤人!婚內出軌?嗬嗬,真棒!”
三個流裡流氣的男子從一輛黑色轎車裡走下來。
為首的那個男子,大約三十來歲,手上還拿著一根棒球棍。
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