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她跟自己這輩子的夫婿歡好,又算什麼錯?
她還想說點什麼,可手腕被死死扣住,下一瞬,整個人被甩到了榻上。
陸子宴緊跟著覆身,一手製住她的腕子,一手扣住她的腰,將人困在身下,俯身注視她。
“乾淨?”他低低重複了一遍,齒尖全是森然,“他沒在這兒動過你?”
什麼叫雞同鴨講,謝晚凝算是明白了。
這人真是病的不輕。
她不再說話,也不敢在掙紮,身上的人好像也漸漸冷靜下來。
室內一片寂靜。
良久,久到他眼底的紅意褪去,恢複清明。
他俯身將臉埋入她的頸窩,發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為什麼沒來?”
謝晚凝一愣,“什麼?”
她的疑惑不似作假,陸子宴聲線微沉,“那個竹筒呢?”
謝晚凝眉心猛地一跳,反應過來這人登門所為何了。
她不說話,陸子宴支起頭去看她,沉了臉色道:“丟了?”
說著,又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丟哪兒了?”
他沒壓在身上,讓謝晚凝略鬆了口氣,也沒賣關子,側頭指著旁邊的梳妝台道,“在妝匣底下。”
陸子宴看了她一眼,自她身上下來,走到那頭,在妝匣裡翻了翻,回身時,謝晚凝也已經起身,站的離床遠遠的。
一副生怕他對她在榻上做些什麼的防備模樣讓陸子宴本就沉怒的心緒愈加翻湧。
他冷冷一笑,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動作著,未曾揭開的竹筒在指尖翻飛,“既然留下了,為什麼不打開看看?耍我好玩?”
“沒有留下,”謝晚凝張了張唇,將昨日發生的烏龍解釋一番,道:“我從未想過耍誰。”
她解釋的這樣認真,陸子宴神情卻沒有半點緩和。
他當然知道她從沒想過戲耍他。
她心裡怕是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離他越遠越好,最好能跟他一刀兩斷,老死不相來往。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他在強求,他在執著。
這麼想著,他唇邊笑意更冷,盯著她的眼神直白到叫人發毛。
謝晚凝敢怒不敢言,彆開臉不去看他,盼望他拿了東西趕緊走。
可陸子宴不但沒有走的意思,反倒走到小圓幾前坐下,伸手為自己斟了杯涼茶,才道:“那男人又老身子又孱弱,也難為你能動得了心。”
貶低裴鈺清似乎能提升他的情緒值,他神情肉眼可見的好看了些,再度抬眼看過來時,將手裡的竹筒丟了過來。
謝晚凝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去接。
竹筒如願入手的瞬間,誰能不說一聲默契。
謝晚凝呼吸都是一窒,看著那頭眉梢微挑的少年,暗惱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手裡的竹筒仿佛是個燙手山芋,恨不得給他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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