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正吸溜著麵條,他就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瓶藥油,用不輕不重的力道給她揉那處淤青。
麵上神情雖然還是一慣的平靜,但眸光卻是肉眼可見的溫柔。
謝晚凝已經有些習慣他的變化,見狀也沒有一開始的不自在,隻是垂下眸問:“你不吃嗎?”
他隻做了一碗麵……
然而,陸子宴聞言卻抬頭看她一眼,極其自然答道:“吃的。”
謝晚凝還以為他有帶什麼乾糧,卻一直沒見他拿出來。
結果等她吃了幾口欲放下碗筷後,這人極其自然的接過才知道,他所謂的吃,就是將她吃剩下的一掃而空……
一連她咬了半口的雞蛋也被他一口乾掉。
謝晚凝抿著唇,“你就不能多做一碗?”
非得吃她吃剩的,像什麼樣子……
陸子宴埋頭吃麵,沒理她的話,片刻後將連麵湯都不剩的空碗放下,抹了下唇才望著她道:“歇好了?”
謝晚凝:“……”
她瞳孔慢慢瞪大,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方才在湯泉池裡折騰了那樣久,他還不夠嗎?
陸子宴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想笑,手順著她曲起來的膝蓋滑下。
裡麵是她未著寸縷的身子……
“彆!”謝晚凝去握他的手,“你剛剛……太久,我有些不舒服。”
陸子宴輕輕嗯了聲,十分好說話的樣子,手中動作卻沒停。
“我看看…”他道。
他將錦被一把掀開,借著明亮的燭火,視線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