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將…將謝姑娘跟丟了,”
侍衛跪在地上,凜凜寒冬額上竟全是冷汗,重複一邊方才的話,“姑娘進了一家成衣店,屬下幾個男人不方便跟著入內,隻在外候著,卻許久不見人出來……等屬下們進去尋時,裡頭已經不見人了。”
“可是被賊人擄了去?”陸子宴豁然起身,“你們在外等了多久?那家店可圍了?”
“並無賊人蹤跡,裡頭也沒有發生過打鬥,成衣店並無後門,那店掌櫃說……”
侍衛麵上閃過猶疑,被陸子宴狠狠一喝後,才道:“說是謝姑娘選了一件粗布棉衣,自個兒離開了。”
北地冬季嚴寒,每個人都是從頭到腳都裹的嚴嚴實實,又恰逢年關,成衣店裡生意好的很。
謝晚凝考慮了幾日,最後還是選擇用這法子離開。
在人來人往的成衣店裡,在幾名侍衛眼皮子底下,換上一身最不起眼的衣裳,就這麼走了。
這法子簡單,但她有最大的優勢。
那就是陸子宴對她不設防,幾個侍衛也對她不設防。
他們跟著她出來是采買的,不是帶犯人出來防風,謹防她逃跑的。
所以,她就這麼溜之大吉了。
陸子宴麵上的神情在一瞬間完全凝滯住,仿佛不能理解什麼叫‘自個兒離開’是個什麼意思。
室內陷入短暫的安靜,跪地稟告的侍衛額上的汗終於滴落下來。
鳴劍脊背僵硬,心底有些不安,正要說些什麼,就見書桌旁直挺挺站著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低笑。
那笑聲低沉,壓抑了無數情緒,叫人聽的不寒而栗。
陸子宴似自言自語般輕歎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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