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四處看了一眼,這間房很小,小到連個衣櫃都沒有,也沒有箱子之類能藏人的地方。
隻有……床底勉強能藏人。
這是最簡陋的木板床,四根柱子一張床板,完全不能將她的身子遮牢。
時間緊迫,已經由不得她挑挑揀揀,謝晚凝沒猶豫多久,輕手輕腳鑽入床底。
這個藏身之處是十分驚險的,她隻能祈禱那三人不要一時興起朝床底下看過來。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可沒想到,在她躺下去沒多久,離床邊不遠的,她本來以為已經斷氣的母女倆中的那位母親,竟然艱難的側過身,麵朝著門口,做出似乎想要爬向自己女兒的姿勢。
那道**的背影,將床底的謝晚凝遮擋的嚴嚴實實。
謝晚凝雙目通紅,死死捂著唇,淚流滿麵。
同一瞬間,隔壁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幾道腳步聲愈走愈近。
似乎有人真的往這邊看了一眼。
“咦,那女人還活著呢,”聲音帶著幾分淫邪,“果然還是婦人耐操,騷的很。”
瞧那語氣,似乎還想過來發泄一番,被同伴勸住。
“行了,天快亮了,”同伴看向窗外,道:“李管事說了,鬨出人命的事,隻許夜間做。”
說著,那人甚至還主動將房門關上。
雖然昨夜動靜之大,恐怕整艘船無人不知,但該粉飾的太平,還是要粉飾一下的。
畢竟這艘客船還得在這一片拉客呢。
謝晚凝知道這是賀州李家的商船,李家在這一代經商多年,名氣不小,沒想到竟然跟著地痞之流同流合汙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惡事僅僅隻是手底下的管事擅作主張,還是上頭的主子也默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