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擔心你,”謝晚凝見不得他這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也對著他笑道:“你要帶著我們母子回京,讓我們踏足京城那樣的紛爭地,若你英年早逝,我護不住然兒,當然得擔心你。”
擔心是真。
不肯承認是純粹的擔心也是真。
陸子宴麵上神情漸漸凝滯,深深的看著她,而後倏然一笑。
“彆怕,我會護住你們,”他手掌攏了攏她的腰,“誰都不能傷你們一根毫毛。”
“少打馬虎眼,”謝晚凝才沒那麼好打發,“你先回答我,你的心疾…”
“無礙,”陸子宴淡淡道:“就算英年早逝,也會讓你們安全無虞。”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聽在謝晚凝耳裡,卻恍若轟鳴。
“你果真身體有疾……”她鼻頭一下子紅了,“你到底還能活多少年!”
眼裡迅速蓄了一泡淚,隨時就要掉金豆豆。
陸子宴一下子慌了手腳,他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掐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扣,“彆咒我啊,我頭發是白了點,又還沒到短命的程度。”
“彆哭,”他低頭去親她的眼睛,軟著聲音哄道:“你以後少氣我幾回,我保證連頭發都給你養回來行麼?”
“真的?”謝晚凝攀上他的脖頸,右手又順著往下去摸他的心口,認認真真感受了會兒他強有力的心跳,抽抽噎噎,“你沒騙我?”
“……不騙你,”陸子宴眸光微閃,親了口她紅彤彤的鼻子,揶揄道:“這麼擔心我?”
謝晚凝才不肯承認。
她道:“我是不想當寡婦。”
尤其是當皇帝的未亡人。
陸子宴唇角微扯,也不知道信沒信。
這時,謝晚凝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
她跨坐在他腰腹,後腰被他單手扣緊,整個人都貼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