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年底才回的京,沒過幾日,就到了除夕宮宴。
這是謝晚凝回京後的第一個新年,也是她以皇後身份露麵的第一個宮宴。
聲勢之浩大,可以料見。
四品以上官員攜家眷,皇室宗親,還有那些世襲罔替的功勳世家,幾乎全都來了。
就連所有人密切關注的沛國公府都來了人。
眾所周知,沛國公府是皇後之前的夫家,裴世子曾是皇後的夫君。
京中暗地裡賭局都設了不知多少。
就賭皇帝會尋個由頭,讓沛國公府消失。
甚至,以他們陛下的殺性,可能都不需要由頭。
嫡親姑姑又如何?
殺了也就殺了。
然而,沒想到,他們陛下動倒是動了手,但僅僅隻是動了裴家大房,罪名還是勾結外敵,直接將國公爺嫡親兄長遺留下來的血脈,一把全端了。
皇後真正的前夫家,分毫未傷。
甚至,今日這樣的盛會上,沛國公府竟然也出席了。
陛下這是,……既往不咎的意思?
不太符合他一貫的秉性啊。
底下人心思各異,謝晚凝同陸子宴並肩坐於上首。
她也看到了沛國公府的人。
端陽長公主和沛國公,還有裴鈺清,……都來了。
時隔四年,再一次見到裴鈺清,謝晚凝眸光微斂,儘量做出等閒之態。
手腕卻被輕輕握住。
旁邊一襲玄色龍袍的男人偏頭衝著她笑意森然,“彆亂看啊晚晚,我肚量不太大的。”
謝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