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楊致遠他們送到小學門口,其他來上學的小孩看見徐冬麥送楊致遠他們上學,一個個傻傻的站著偷瞄徐冬麥,有些小孩甚至揉了揉眼睛。
“董春燕,你娘沒送你上學嗎?”楊二春掃視到人群當中的死對頭,得瑟的走到董春燕麵前。
“不是吧?開學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娘不陪你,你娘是不是不愛你?”上一次開學董春燕就是這麼嘲諷楊二春的,楊二春表麵上不在乎,晚上哭了好久。
“我娘每天有一堆事要乾,又不像你娘啥事不要乾,閒得慌。”董春燕強顏歡笑道,煩死了,早知道早點上學,這樣就不會和楊二春撞上了。
“我娘命好有什麼辦法?有些人生下來就是享福的,有我們和爹一起疼她寵她,她一輩子當個懶蛋也無所謂。”楊二春聽她話,心裡不爽,她娘是懶,但腦袋聰明著呢。
上河村誰的娘,能像徐冬麥一樣靠寫稿子掙錢。
一群膚淺、隻看表麵的人,哼。
她娘可是金元寶做的屎,看著醜,其實很值錢。
要不是徐冬麥再三囑咐孩子們,不要和彆人說她能掙錢的事,楊二春一定要讓全村的人知道她有一個多麼有出息的娘。
“你娘命真苦,攤不上我爹那樣的好男人也就算了,也生不出像我這樣嘴甜又孝順的好女兒。你也快七歲了,要多幫你娘分擔一些家務,這樣你娘就有空送你上學了。”楊二春像長輩一樣勸導董春燕,說完還拍拍董春燕的肩膀。
把董春燕氣夠嗆,“楊二春,你和你娘一樣不要臉。”
“我才不要像你一樣跟個丫鬟一樣伺候我娘。”說完,她害怕楊二春打人,快跑去教室。
徐冬麥聽到她說的丫鬟,眼眸一凝,看著快上課了沒和楊二春多說。
“行了,你們去上課吧。”徐冬麥揮揮手和他們告彆。
“大哥、二姐,拜拜咯!”楊冬至也揮揮小爪子。
“嗯。”楊二春懟完董春燕,心裡爽的不行,當娘的丫鬟怎麼了?她在家裡白吃白喝,給娘乾點活是應該的。
他們一個個的暗地裡笑話她和大哥在家裡麵伺候徐冬麥,卻不知道他們隔三差五吃肉,吃白麵餃子,吃各種各樣沒聽過,沒見過的好東西。
楊嵩騎著單車去縣城,知青院是去縣城的必經之路,知青們吃完早飯去地裡乾活,看到迎麵騎車而來的楊嵩,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肩上挎著一個軍色包,臉上寫滿了自信從容,淡淡的一眼讓人見之難忘。
三十歲的楊嵩,介於青澀的少年與穩重的男人之間,太迷人了。
一晃眼他騎車而過,王梓桐忍不住感慨,“楊嵩長的也太出眾了,換了身好衣服,比城裡人還洋氣精致,那一身氣派更不用說,不愧是當過兵的男人。”
城裡人日子是比農村人日子好過一些,但也不是人人穿的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的。
“是呀。”薑琪附和著。
不愧是上河村姑娘們的白月光。
“徐冬麥真是好命。”王怡嫉妒道,一個哪哪都不比過她們的女人,過得卻比她們都要好,不就是選對男人了嗎。
“誰說不是呢,我以前皮膚白皙透亮,下鄉三年熬成了黃臉婆。生了四個孩子的徐冬麥臉還是那樣,跟我下鄉第一次見她毫無差彆。”
“她都快三十了吧,臉圓潤雪白,就跟奶油雪糕一樣,我都不敢想她在楊家過的是啥神仙日子。”說起走大運的徐冬麥,王梓桐化身檸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