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上一世學習的都是偏靜、陶冶情操和消磨時間的東西。
她在繪畫上天賦不高,能夠精準塗抹出來,卻缺少了業界內要的靈動和感染力。
實在是她被困在尺寸之地,所聞所見都是彆人說的、書本上寫的以及電視上播放的,沒有身臨其境,她的胸懷能有多寬、思路能有多闊?
不過如今她能用這點本事,足夠跟支勒傳遞消息了。
司爍捏著眉筆想了想,就從支勒離開後繪製,一張是她的日常,一張是冀涼的到來,一張是流浪獸到來和自己被擄,最後一張則是她逃生遇到了須赤。
最後她畫了個笑臉,手撫摸著獸印,表示自己等著他的到來。
司爍將這幾張圖畫用枯草拴起來後,放入空間中。
她輕輕撫摸了下手腕上的獸印……
在叢林中奔跑的雪豹突然急急頓住腳步,他因為急切惶恐而跳得極快的心,這會兒平緩下來。
他深吸口氣,帶著希冀地打開空間,發現了那一遝圖畫。
支勒低垂著眸子,看的很慢,每一幅圖他恨不能想象出她完整講述的模樣。
司爍用的是簡筆漫畫的風格,寥寥幾筆便能生動形象又清楚地表達了意思。
看到她暫時沒有問題,支勒也不敢放心,往空間放了些果子,便繼續化身為雪豹,往他感知到她的方向奔去。
司爍剛將畫收入空間沒多大會兒,須赤便拎著長耳兔、竹鼠、斑紋雞和一頭半大的豬崽回來了。
他還拖了些柴火!
須赤手動清理了一塊草地,將裡麵的雜草薅乾淨,又用鑽木取火法,一兩分鐘便燃起了火堆。
這麻利高效程度,讓司爍看的一愣一愣的。
須赤處理好獵物,放到寬大的樹葉上,悶不吭聲地挨個烤製。
烤完兔子,他撕下一根後腿遞到她跟前。
司爍趕忙接過來,但是剛烤完的肉太燙手了,她忍不住將肉扔出去。
須赤接過後,把肉放到葉子上,看到她白嫩的手立馬起了好幾個水泡,抿著唇拉住她就到河邊,將她的手按在水裡。
冰涼的水,驅散了指尖的灼燙,司爍微微吐口氣。
“抱歉,”他微垂著眸子。
“沒事的,是我有些心急了,忘了剛烤出來的肉太燙,”司爍笑著搖頭,看著他仍舊按著自己的手,無奈道:“須赤,你可以鬆開手了,我自己泡就行。”
須赤點點頭,鬆開手繼續烤肉。
司爍微微調動異能集中在指尖,不過一二十秒,她指尖的水泡便消散下去,疼痛感也沒了。
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地繼續泡了五六分鐘,這才拿出來晃了晃,“還好泡水及時,水泡都沒起來。”
須赤看了眼,將串了樹枝的兔腿遞過來。
司爍沒客氣,道謝後接過抱著啃。
長耳兔後腿肉緊實有勁,外焦裡嫩,最主要的是這位雄性太會了,篝火中不知道他撒了些什麼,烤製出來的肉沒有一點腥味,帶著好聞的草木清香,而且他在外麵刷了一層蜂蜜。
蜜汁烤肉誰能抗拒呢?
隻是長耳兔後腿有些大,說扛著吃也不為過,她吃了還沒兩成呢。
須赤倒是能吃,每樣肉都給司爍留了個腿,其他的全被他自己解決了!
司爍再次默默感歎,雄性的飯量太大了,難怪獸人們寒冬冰雪融化後,就一直奔波收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