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冀涼將人氣得都握拳頭了,司爍好笑地掐了他一下,“須赤之前都是一個人,沒有人教,你彆欺負他。”
“小爍爍,你偏心,我哪裡欺負他了?”冀涼神情低落,“我是為你好,想要剔除一切對你不利的因素。”
什麼沒人教,雄性騙雌性的低級把戲,誰生來沒有傳承?
“司爍,我沒有對你不利。”須赤固執地看向她。“我隻想成為你的獸夫。”
司爍一個頭兩個大,這水就端不平!
“我知道,我肚子餓了,要回去吃飯,你們要一起嗎?”她笑著問道。
冀涼和須赤對視一眼,都扭頭跟在司爍一側往部落走去。
不過,冀涼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握,指尖輕輕在她手背上摩擦著,訴說著這些日子分離的相思苦。
司爍微垂著眸子,麵色帶了些緋色。
須赤餘光在倆人交握的手上頓了下,也伸出手握住司爍的另一隻手,同樣的十指交握!
司爍整個人懵了下,注意力被兩邊拉扯著,這樣的美人恩太不好消受了……
吃飯的時候,冀涼和須赤都給她烤著肉,司爍拿著刀挨個切了點,放到自己的木碗中,配上半根烤苞米,目不斜視吃得格外香甜。
與雌性們歡鬨了會兒,司爍便被冀涼給拉著回了窩棚。
原本就不大的窩棚,擠進來三個人。
她家的雄性都不是格外健碩、肌肉鼓起誇張類型的,卻也修長挺拔、存在感極強。
都說燈光下看美人,就著外麵篝火的餘光,兩側雄性都格外有魅力,一個慵懶魅惑,一個清冷出塵。
哪一個拎出來,都能憑借容貌和身材當場出道的!
須赤清冷地看著她:“我去給你燒洗澡水。”
人一走,冀涼就將司爍拉入懷裡,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摩擦,“小爍爍,我的到來讓你為難了嗎?”
司爍還沒說什麼呢,他先一步開口了。
“沒有,就是我不知道怎麼同時對待你們。我不想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委屈,恨不能將自己劈成兩半,”司爍窩在他懷裡,“你們兩個人就讓我忙成陀螺了,所有心眼兒都用來哄你們,等支勒來了,我……”
更彆說以後她還要收獸夫,想想她當初怎麼沒跟係統要個無限分身的技能!
冀涼笑著忍不住親吻下她的額頭,溫軟的觸感,讓他想要更多,一肚子的話暫時壓下去。
他試探地往下親吻,鼻尖、臉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神色,最終落在她的唇瓣上。
蛇獸人從出生起就沒見過阿母,不懂得親情為何物,在他成為一顆蛋的時候,生存競爭就已經開始了。
他如果不努力破殼,很有可能會成為哥哥們的腹中餐,所以他第一個破殼,將弟弟們作為第一餐。
人人都說阿父是蛇獸人成長中,第一個想要打敗、斬殺的敵人,冀涼的傳承也告訴他,要想變強必須按照規則走。
可是一路走到頭的結果,他必然要被自己的孩子打敗與斬殺!
所以,在阿父被他糾纏得奄奄一息時,冀涼離開了,除了變強,便是成為遊商,用跋涉山河的見識,填充著屬於自己的傳承,也想尋個豁出命守護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