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爍的聲音,石屋裡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嚇得司爍頓步說什麼都不往前邁了。
她害怕地抓住韋策的胳膊,“策哥,我身體也弱,聽著弈初聖雌咳嗽的肺都要出來了,咱們還是站在門外跟她說話吧。”
屋子裡傳來弈初沙啞無力的聲音:“強兒,你給阿母將木窗打開,阿母跟你嫂子說兩句話。”
“阿母,你還生病呢,外麵天氣寒涼,開窗後雨水進入屋子裡更加潮濕,”一個年輕雄性氣憤的聲音傳來:“什麼嫂子啊?她要真是,還能嫌棄阿母生病,連屋門都不跨入?”
司爍麵色略微蒼白地笑道:“這位弟弟,話不能這麼說啊,要是其他獸人的雌性生病了,我還能捂著鼻口進去看一眼。
但是,但是你阿母是鼠獸雌性,萬一是什麼傳染的病症,怎麼辦?”
潑臟水、亂扣帽子誰不會啊?魔法當然還是要用魔法打敗!
聽了她這句話,周圍看熱鬨的獸人,忍不住齊齊後退好幾步。野外的老鼠不能隨便吃,有幾種老鼠身上帶著很強的毒素,吃了輕則生病重則死亡。
更何況獸世大陸曆史上,就有幾次特彆厲害,到現在大家夥口口相傳、仍舊談之色變的大規模鼠疫,那可是有著滅城的威力呐。
屋子裡的弈初裝生病以斥責韋策不孝,也是逼迫他能在大家夥的指責下退一步,接她入住大房子。
結果司爍說她疑似得了鼠疫!
“你彆胡說,我,我就是著涼感冒了,根本不是什麼鼠疫。我看你上門看望我根本沒有誠心,就是來瞧熱鬨的吧?”弈初氣得臉泛紅,瞪著窗外的司爍。
這會兒韋策在空地上凝結了個石凳,上麵鋪了用獸皮縫製、裡麵塞了棉花的坐墊。
司爍坐在上麵,頭頂則是遮雨的靈氣罩,啃著個香噴噴軟糯的苞米,“我就是來瞧熱鬨啊,看看這陰雨天氣,老天長沒長眼,會不會用雷劈一些惡毒心腸的人。”
窗外的涼風夾裹著潮氣吹進來,還帶著苞米的清甜,弈初忍不住吞咽下,苞米已經收割兩三個月了,都是成熟後才收割進行晾曬的。
除了苞米長在杆上快成熟時,她才吃過這麼香甜的。
“劈也是先劈你們,”弈初冷聲道:“連自己的親生阿母的死活都不管,能指望他什麼?你現在彆得意,等回頭你生病了,他不定多開心呢,可以換個小雌性了。”
司爍才不聽她挑撥離間,笑著握著韋策的手,“唉,韋策,有些人真可憐,估計她被自己的獸夫這麼對待過,就拿著這一件事往你身上套。
難道她不該從自身找找原因嗎?為什麼她的獸夫不管她,但是咱家的雄性們各個把我當心尖寵啊?”
弈初這會兒想裝重病咳嗽,又怕大家夥誤以為她得了鼠疫,氣得咬牙。“才不是呢!我的獸夫們對我好著呢!”
這會兒司爍啃完一截苞米,又拿出個手指大小的肉在啃,“唔,真香,我懷我家大蛇獸崽崽的時候,最愛吃這一口。
弈初聖雌知道這是什麼嗎?”她將手裡的腿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