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枕眠的感覺太刺激了,司爍覺得過山車也不過如此了,起起伏伏感受著超重和失重。
殷薑密不透風地纏著她,那種熱烈和付諸行動的深愛,讓她都快承受不住了,腦子裡全是他,根本不能思考,隻求他的憐愛……
等她懨懨地被殷薑抱著飛的時候,司爍恨恨地啃著他的脖子,果然她不能小看每一位雄性,什麼沉默寡言、心裡創傷可能還沒愈合,需要她的心理疏導。
可能對他來說,一次的大餐不行,那就兩次三次,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殷薑低頭看著她,眸子裡哪裡有獵隼的肅殺和銳利,隻有柔情和深沉的愛意。他不懂情為何物,卻忠實於自己內心的歡喜。
“爍兒,你還沒跟我說,怎麼會哭呢。明明是你哭的厲害……”
惡人先告狀!司爍這會兒眼皮還紅腫呢,哼了聲:“你知道我哭還欺負我!”
殷薑想起剛才她梨花帶雨求自己的樣子,身子又是一繃,低笑聲:“爍兒,要是那個時候我還由著你的性子,那我就不是喜歡你的雄性了。
這個時候雄性還不狠點,我可能要被爍兒嫌棄了。”
飛行老司機!司爍臉有些微紅地埋首在他脖頸間,抿著唇也跟著笑。
她確實也喜歡他的給予,好似能夠扒開他沉默的皮囊,窺探到那為自己熾熱跳動的心。
“殷薑,都說崽崽擁有來自阿父的傳承,你所經曆的一切,都會成為他們生的起點。你之前過得太痛苦,現在還多多少少受到以前的影響,你能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放下鷹族了嗎?是不是有不願意割舍的友情,有想要報複的仇敵,也有很多釋然的話,想要跟那些自己曾經守護的族人一吐為快,真正與過去的自己告彆,邁向新生,放過自己?”
殷薑的心似是被狠狠紮了下。小雌性真的是太敏感了,像是真住進了他的心房,能夠感知到他真實所想。
是的,那麼慘痛的過去,他怎麼說放下就放下呢?一年多的悲慘,每時每刻的折辱,但凡他意誌力不堅強,都看不到外麵的藍天了。
他不敢輕易去碰這道傷口,不知道是好了還是流膿腐爛了。
他也想大步往前走,可是,很多時候人是控製不住想法,他做不到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當做不存在。
更何況鷹隼族最記仇了!
“爍兒,我想趁著寒冬還沒來,回一趟鷹族,”他沉默片刻,最終下定決心道:
“儲翼失蹤,儲翼死了,但是我當初被擄走,肯定也有族裡某些人的推波助瀾、坐視不理以及暗地裡謀算。
這些事情過去太久遠了,很難查清楚,那我也得回去好好清算一番,至少讓那些人知道我還好好活著。
隻是……”
司爍笑著點頭,“我知道,你一旦回到族裡,讓人看到你不僅沒有被廢,年紀輕輕仍舊是十三級實力強悍的勇士,怕是又有些人嫉恨你,或者害怕你奪走了大家夥的信服,威脅到自己的位子與聲望,迫不及待要再次出手。
你擔心,上次他們拿著你的阿婆做要挾,逼迫你束手就擒。這次他們一樣能拿著我跟崽崽們,逼你就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