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公和禮部尚書走進禦書房,向我行禮問安。我揮手示意他們免禮,示意甄有才繼續說下去。
“臣覺得,我們應該重視教育。”甄有才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這次出征黃金海岸,臣發現許多船員都是文盲,連航海圖都看不懂,更彆說學習新的航海技術了。長此以往,不利於我朝發展。”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這些問題,我在出征的途中也發現了,隻是戰事緊急,一直無暇顧及。
“臣建議,擴大官學規模,在全國各地興辦學堂,讓所有孩子,不論出身,都有機會接受教育。”甄有才的聲音越來越堅定,“唯有如此,我朝才能真正強大起來。”
“臣附議!”韓國公和禮部尚書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傳令下去,明日早朝,朕有要事宣布!”
第二日早朝,我身著龍袍,端坐在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旁,氣氛莊嚴肅穆。
“諸位愛卿,朕今日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商議一件大事——教育改革!”我目光掃視群臣,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整個金鑾殿頓時像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朕欲打破如今書院壟斷教育資源的現狀,在全國各地興辦學堂,由朝廷統一製定教材,統一選拔教師,讓所有孩子,不論出身,不論貧富,都有機會接受教育!”
我的話音剛落,嶽麓書院院長和白鹿洞書院山長便站了出來,齊聲反對。
“陛下,自古以來,教育之事皆由各大書院自行管理,朝廷從未乾預。如今陛下突然插手,實屬不妥!”嶽麓書院院長語氣強硬。
“陛下,我等書院皆是千年名院,師資力量雄厚,教學經驗豐富,朝廷若強行插手,豈不是舍近求遠?”白鹿洞書院山長也滿臉的不讚同。
“兩位的意思是,朕的決策錯了?”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著他們。
“老臣不敢!”兩人低頭稱是,卻依然堅持己見。
“你們可知,民間有多少孩子因為家境貧寒,無法進入書院學習?你們可知,邊疆將士浴血奮戰,卻連自己孩子的名字都不會寫?你們隻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曾想過國家的未來,百姓的福祉?”
我猛地一拍龍椅,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指著殿下的官員們,厲聲說道:“今日,朕意已決,任何人,都不可阻攔!”
“陛下聖明!”甄有才第一個站出來,高聲讚道。韓國公、禮部尚書等也紛紛表示支持。
我環視群臣,目光最終落在一位年輕官員身上,他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說說你的想法。”我指著那位年輕官員,沉聲問道。
那位年輕官員抬起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些反對改革的官員,欲言又止……
那位年輕官員看起來有些緊張,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朗聲說道:“啟稟陛下,微臣乃國子監祭酒之子,從小便在國子監讀書,深知如今官學弊端重重。若陛下真能改革教育,使天下寒門子弟皆可讀書識字,實乃百姓之福!”
他頓了頓,像是鼓起了更大的勇氣,繼續說道:“隻是,改革之事,需徐徐圖之。如今我朝各大學院,如嶽麓書院、白鹿洞書院等,皆有千年傳承,師資力量雄厚,若貿然改革,隻怕會引起動蕩,還請陛下三思!”
他的發言,似乎打開了某種閘門,原本安靜的朝堂上,又開始出現不同的聲音。
“是啊,陛下,我等寒窗苦讀數十載,好不容易才進入白鹿洞書院學習,若是改革之後,教學質量下降,豈不是誤人子弟?”一位身著青色長衫的學子甲站出來,言辭懇切地說道。
一位年長的夫子乙也顫巍巍地站出來,拱手說道:“老夫執教五十餘載,從未見過朝廷插手教育之事。恕老夫直言,陛下如此大刀闊斧地改革,會破壞我朝百年來形成的教育體係啊!”
我看著這些擔憂和質疑的麵孔,心中五味雜陳。我知道,改革必然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也會帶來一些未知的風險,但我更清楚地知道,教育改革勢在必行!
“陛下!”甄有才向前一步,高聲說道,“我朝如今麵臨內憂外患,急需培養大量人才!那些陳舊的教育製度,已經無法滿足時代的需求了!”
他環視四周,目光堅定:“誠然,改革初期必然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隻要我們堅持改革的方向不動搖,積極探索,勇於創新,就一定能夠建立起一個更加公平、高效的教育體係,為我朝培養出更多棟梁之材!”
甄有才的話語鏗鏘有力,回蕩在金鑾殿上,也仿佛一劑強心針,注入我的心中。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卻看到嶽麓書院院長和白鹿洞書院山長交換了一個眼神,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嶽麓書院院長和白鹿洞書院山長的眼神交流,像是一道無形的閃電,劈開了我眼前的迷霧。他們看似恭敬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但我感覺得到,他們才是這場風暴的中心。他們任由著官員和學子們表達著擔憂和不滿,卻一言不發,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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