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不是,我騙你做什麼?”
秦蘇說著想到什麼,忽然笑了一下,頗有些殺人誅心的味道:
“娘親不是常常提醒我,我的身份低賤是絕不可能加入靖國公府的,讓我離景哥哥遠點嗎?”
許姨娘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他那誰?你、你不會……”
“不會什麼?”
看出她下一句肯定不會是好話,秦蘇暫時也沒耐心陪她耗了:“好了,不逗娘了。是一個朋友,知道娘親‘生病’,所以來送銀子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許姨娘更慌了:“這離可是後院!哪兒來的男子能給你送銀子,你、你……”
一袋銀子直接砸進了幾乎已經爬起身的女人懷中,沉甸甸的重量將她沒出口的廢話斷了個乾淨。
“這、這是什麼……”許姨娘有點懵。
“銀子啊?娘親不認識嗎?”秦蘇笑笑:“我不是告訴過娘嗎,隻要你按我說的做,你想要的都會有的。”
許姨娘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注意力都被錢袋吸引了,實在是……
“好了,娘親繼續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許姨娘聽女兒要走,下意識想留住她,卻被秦蘇一句話定在原地:
“娘親若是拖我後腿,就彆怪我翻臉了。”
她明明是笑著說的,可是那清純無辜的樣子卻讓許姨娘猛地想起那日差點窒息的經曆。
她伸出的手收回了,臉色有點慘白:“放、放心,娘絕對不會拖你後腿的。”
許姨娘坐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少女開門出去,心中某個地方的空洞好像又大了一些。
她不是一直希望桑桑能聰明一點,狠心一點,好讓她過上好日子的嗎?
可為什麼她真的變“能乾”了,她卻沒有想象的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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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許姨娘,秦蘇隻有一個要求:
隻要彆耽誤她事兒,她會好好養著她。
畢竟,一個小可憐,哪裡少得了作為“把柄”的親娘呢?
秦蘇回到房間,拿出了病例繼續看。
對著之前做的治療計劃進行修改。
彆的不說,這個“廚娘”的身份真是好啊,計劃進展的甚至比她一開始預計的還要好。
有了這層皮,以後還愁沒機會讓暴君按時服藥嗎?
而此時的係統,對於自己的宿主更是信心滿滿,隻要秦蘇開口,它一定會努力達成。
一人一統之前的關係前所未有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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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轉眼又到了傍晚。
按說古代是隻有兩食的,但是這本小說的作者寫文時,將書中角色的飲食習慣改成了現代人的三餐。
所以到了傍晚,秦蘇又“任勞任怨”地去廚房燒飯做菜了。
於是傍晚,當隔壁的飯菜香味又一次飄過來時,楚疆也不知是吃了藥病情得到了抑製,還是因為有了“固定廚娘”,食物得到了保障,所以心情不錯。
所以晚膳送來時,他少見的沒有發火,也沒有罰廚子,隻讓人將食物撤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飯菜香味都快聞不到了,還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
楚疆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又陰沉了下來。
他眼神恐怖的掃向無人處,就要抬手將桌麵礙眼的茶杯掃落,發出刺耳的碎裂聲時,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了。
一道熟悉溫柔的女聲外麵響起:“公子,你在裡麵嗎?”
楚疆怒火一滯,心中閃過些許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