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七言把三兄弟帶回了藍府,關起門,拍了拍桌子,“玉澤,說吧。”
“娘!”
“說吧,你親娘不對勁,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或者多重人格?”
“娘,我母親她確實有點問題,自我有記憶以來,她很奇怪,有時候對我們三個十分慈愛,她溫柔的時候真的很好,但這種溫馨時刻持續不了多久。
每當我沉浸在這種母子親情裡的時候,母親就會變得讓人十分陌生。
看我和看玉真玉齊如同看仇人一樣,我不明白,母親是恨我們還是恨父親。
後來我調查了一番,娘你現在也知道了吧。
我母親本是太傅的獨女,隨母姓,叫楚韻。但外祖十分想要兒子,他又是入贅,當初承諾過的,不能納妾,所以便抱養了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長我母親幾個月,父親尤為憐愛,隨了父姓,取名為江霄!
外祖身為太傅也是著力培養,我那個舅舅也是爭氣,小小年紀詩詞歌賦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人也是一副好模樣。”
“可是很狗血你母親喜歡上你那個舅舅了。”
“是的,母親沉不住性子,跑到外祖母麵前表明了心意。
外祖母是鎮國公府的郡主,對我母親有求必應,一個養子而已,就當一個玩意了,自己的女兒喜歡,那便答應了。”
“可你外祖父不同意。”
“是的,外祖父寧願被休夫,白丁出戶也不同意這門親事。
外祖母一時氣憤,究竟有什麼樣的原因才使得祖父這麼大的反應。
後來一查,舅舅竟然是祖父在祖籍的故人之子。
外祖母認為外麵祖父不忠,兩人鬨得分開了好長一段時間。
而且還懷疑這是外祖父的兒子,要不然為何有如此大的反應。
甚至三番五次的派人暗殺舅舅,外祖父為了保護舅舅的安危,在先皇麵前跪了一天一夜,先皇允了和離。
從此一個跟爹,一個跟娘,母親也很快被嫁給了當時武安侯的嫡次子,就是我父親。
而後我母親便專注於相夫教子,就算十年顛沛流離,他們感情如故。”
玉修朝玉老太手裡抓了一把瓜子,還不忘吐槽一句,“他們感情如故,把你們仨扔給了爹,把你們的表哥帶在身邊。”
“或許表哥長的像舅舅吧,故人之子難免有故人之姿,可以理解。”玉真自嘲道。
“母親或許有難言之隱吧。”
藍七言看了一眼玉子安,玉子安搖頭,她撇嘴,孩子都大了,為什麼不能說,難道要瞞一輩子嘛?
再說了幾個孩子都挺聰明的,往後也能猜出來啊。
玉澤苦笑,“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以為我們看不到啊。”
“誰和他眉來眼去的,好大兒你說話不地道。”
“娘,有什麼話直說吧,兒子我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藍七言一拍桌子,“你看看,我就說嘛,咱們一家人,就特爹是後天組裝的,哪一個承受能力不強。
你看娘,經曆了多少事,現在還能悠閒的嗑瓜子。
你看我,沒爹沒娘的,孤身一人的,照樣樂嗬嗬的。
你看玉修,爹死娘跑的,他還把自己養的胖胖的。
你看看你,從小爹不疼爹不愛的,苦你吃,罪你受,福他們享受。
你看老五老六,皇位直接給了小老三,他們不活了嗎?
玉澤他們三個的承受能力也是很強的,不就是下藥得來的結晶嘛。
不就是那江霄來的時候他們才能體會到楚韻表演出來的母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