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中的藍七言朝後看了一眼,滿眼都是擔憂和無奈。
玉子安柔聲道,“言兒你已經儘力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唉,可憐了我的小豬們,她們不會把我的土豆都給拔出來吧?”
“北閘關就這樣了。”
藍七言聳聳肩,“真的有人不願意改變自己的命運。”
玉修吐了嘴裡的草,“娘,他們不是不願意改變,隻是不想付出心血而已,如果你能直接把他們帶出去是最好的。
即使你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現在一走了之,他們不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罵你,怨恨你為什麼不把他們帶走。
他們的祖輩能以死諫言說明他們有一種倔的性格,想法很難改變,是不爹,我說的對不?
他們都是屬倔驢的,我娘根本說服不了。”
“對,你說的很對,言兒你不要難過了。”
藍七言歎口氣,這種滋味就像十個不同類型的美男站在她麵前,而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的感覺。
太讓人抓狂了,怎麼不想著奮鬥,隻想著坐享其成呢。
她認為自己已經是最懶的了,可也要動一動嘴皮子去誇誇他們,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人家才會為你付出嘛。
玉修戳了戳玉子安,“爹,我娘的表情不太對勁,你有沒有覺得很瘮人。”
玉子安搖頭,“這不是瘮人,這是非常瘮人。”
“你們兩個說什麼?”藍七言咬牙切齒的問道。
兩個人夾了一下馬肚子,藍七言騎著小毛驢根本追不上。
“你大爺的,我要騎馬。”
“娘,騎毛驢安全。”
“我要騎馬,你下來,我們換一換。”
“爹,我娘要騎馬,你下來。”
玉子安瞥了他一眼,一瞬間就把兩人給調換了。
玉修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毛驢上了。
“爹你要不要臉?”
玉子安正在教藍七言騎馬,絲毫沒有聽到來自某人的控訴。
玉修到了京城,那臉都耷拉的和驢臉一樣長了。
玉老太抱著藍七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言言你不知道,這日子不好過啊。”
藍七言也哭,“娘,你看看我,乾巴巴的,再晚來一會,我都成乾屍了。”
玉老太抬頭,“確實,走的時候小臉白白淨淨水靈靈的,現在乾巴巴的有點醜。”
藍七言黑臉,“娘,善意的謊言還是可以說的。”
玉老太搖頭,“我比較實誠。”
藍七言和婆婆寒暄結束,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孩子,真好,又見到他們了。
藍府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在吃飯的時候,她才得知宮裡的那位又辦理了幾個貪官,現在很多官員都是以前沒聽說過的,都成了皇帝的心腹。
玉老太也不帶著一家老小去要錢了,這就導致玉子慶他們沒有了掙錢的路子。
整天在藍府門口哀嚎,顧如風也沒辦法,這是家務事,他不能直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