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娘不會有事的。”
簡秀在看到兩人拿著鋤頭朝著自己衝過來的時候,便迅速的躲開了。
接著又揚起剛才從老劉氏手裡奪過來的藤條,狠狠的朝著兩人甩了過去。
接著一個回旋,抬起自己的右腳輕輕鬆鬆就將兩人撂倒在地上。
“哎喲”
兩人正準備爬起來再戰時,裡正張文遠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還有後麵跟著的二嫂陳氏。
“大白天的,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張文遠看著這亂轟轟的院子問道。
見裡正來了,老劉氏立刻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張文遠麵前說道:
“裡正,你來得正好,你來看看,誰家媳婦敢對婆母動手的?”
張文遠在看到老劉氏身上的傷痕時,也很是驚訝。
這麼多年了,他隻知道老劉氏打簡秀,還真沒聽過簡秀何時還手過。
“裡正爺爺,奶奶她說謊,明明就是奶奶先打我娘的,我娘要是不還手的話都要被她打死了。”
簡秀還沒開口,六頭便已經替她開口了。
簡秀心道:你那娘已經被打死了。
“張老頭呀,不是我說你,這整個張家村,也就你家整日裡鬨轟轟的,不是這事就是那事,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裡正,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四房一家,人又多,乾活的又少,吃得就更多了,你再看看子軒,每月光藥錢就要花費不少了”
“呯”
話還沒說完,裡麵便傳來一聲巨響。
“是爹,爹肯定又掉下床了!”六頭著急的說道。
接著拔腿就朝著屬於他們四房的那個陰暗的房間裡走去。
見狀,裡正張文遠自然也跟著走了進去。
隻是張文遠在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之後,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老張呀,我記得子軒剛摔下山崖的時候,大夫便說過,讓他不要在這樣陰暗潮濕的房間裡養傷,你這是沒聽見大夫的話還是怎樣呀?”
“裡正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這院子就這麼大,他不住這裡能住哪裡?我們也想給他住好的,可也要有呀。”
“你們可以換一間,待他大好之後再換回來,你看看他,這都瘦成什麼樣?”
聽到這話,簡秀當下便知道,這個裡正倒算是個明事理的。
想到以後少不了與他交流溝通,簡秀立刻上前說道:
“裡正叔有所不知,子軒他跑鏢局的時候,賺的銀子都是交給了公中,我們四房那是一文錢也沒留下,但是如今子軒這副樣子了,爹和娘卻完全不理,彆說房間吃住這些,就連大夫都已經一年沒有給請過了,他也一直就這麼睡在這房裡,你說,他們這不是有意想要將人往死裡整嗎?”
說到這裡,簡秀還哭天喊地起來。
那一副委屈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其實剛開始簡寧還隻是做做戲而已,可不知道為什麼,哭著哭著就變成真哭了。
想到張子軒以前待她的好,哪怕他知道走鏢很危險,但為了他們幾個在這家中能夠過得更好,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退縮。
他敦厚老實,原本不應該受這樣的苦,可老天卻偏偏跟不長眼一般,所有的不好都發生在他的身上。
想想好在她穿越過來了,不然這日子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簡秀清楚,想要改變他們這一家五口的日子,唯一的法子,便是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