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陳四喜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在公堂上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張子華的雙腿根本就已經是廢了。
再不找大夫去看的話,那就如同張子軒那樣,一輩子都彆想起來了。
想到這裡,陳四喜又忍住哭意,再次道:
“縣令大人也說了,子華如今傷得很重,犯人哪怕是死在他們牢獄裡也是隨時可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衙門不負任何責任,但如果我們再不理會張子華的話,他就他就”
這話,陳四喜說得還真不假。
退堂的時候,縣令身邊的師爺確實是這麼與他們說了。
這事,不止陳四喜聽到了,就連張老頭也同樣聽到了。
隻是剛回來的時候,便已經給村尾那裡送了好幾兩銀子過去。
這會再讓他拿銀子出來,他又怎會舍得呢?
一旁的方妙娟在聽到這話之後,當下便說道:
“二弟妹,當時有銀子分下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當時還怎麼說來著。”
說到這裡,方妙娟還故意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憶一般,接著才繼續道:
“哦,對了,你當時可還說,到時簡秀那賤人將銀子賠下來的時候,那銀子可不能算公中,隻能算你們二房的。”
“那是一開始,後來不也說了嗎?那銀子一部分算公中,一部分算是我們二房自己的。”陳四喜立刻懟道。
她也不是一個會隨意認輸的主。
要論她與方妙娟吵架,那可就是一個在暗處說,另一個就在明處罵。
而陳四喜卻剛才是在明處的這個了。
“二弟妹,你這一時一個樣,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呢?這二弟如今在牢中誰也知道這銀子能不能花在他身上,這給了,說不定就沒了。”
“依我看呀,還不如就待二弟出來的時候,我們再花這銀子。好歹這銀子我們能保證是花到了他的身上不是?”
要論心計,這陳四喜可遠遠不如大嫂方妙娟。
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
總有一樣會讓她站在有理有據的那一方。
就如此時,陳四喜心裡哪怕再不願意,可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在牢獄裡,這銀子就算給了,那也有可能會被那些牢獄裡的那些衙役給貪墨了。
隻是想到張子華會在那裡受苦受累,她這心裡就難受。
也不是說就擔心他,就是想到如果他那雙腿不治好的話。
到時落下什麼病根,自己可不是要一輩子就這麼養著他了?
他可不想步入四房的後塵呀。
想到這裡,陳四喜又繼續道:“爹,你們將銀子給我,我親自送過去,我看看”
“喲,二弟妹,你這話說的,你自己怎麼親自送呀?你能確定你就能見到二弟了?”
陳四喜話還沒說完,便被方妙娟給打斷了。
陳四喜是什麼人,與她相處了數十年的方妙娟還能不清楚嗎?
就她這性子,銀子到她手了,就算不能用到張子華的手裡,那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大嫂,你要不放心我,那好,你讓大哥送過去也行,實在不行的話,你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