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彆打了,彆打了”
“行了,都給我住手,整日子吵吵嚷嚷的,這個家都快成什麼樣了?”
一旁的張老頭狠狠的用水煙筒搗在地下喝止道。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從四房被分了出去之後,這個家就家無寧日了。
每日都吵吵鬨鬨,不是這個說不公,就是那個說不平。
雞毛蒜皮的事情能夠吵上老半天。
特彆是二房的陳四喜,要不是看在三頭與四頭兩個男孫的份上,他早就將她趕出他們老宅了。
在張老頭眼裡,今日這事,同樣也是陳四喜搞出來的。
想到這裡,張老頭又朝著幾人說道:
“以後你們敢再去惹事,我饒不了你們!”
這話說完,張老頭便徑直的朝著屋子裡走去。
見狀,老劉氏也狠狠的瞪了陳四喜一眼,這才跟了進去。
一進去,老劉氏便坐在了張老頭的麵前,明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你可知道,他們連下人丫鬟都買了?”
聽到這話,張老頭捏著水煙筒的手當下便緊了緊。
要說不羨慕那都是假的。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算是看清楚了。
如今的四房,早已不是當初的四房。
更不是他們能夠高攀得起的四房了。
他是悔不當初,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老頭子,你快說說呀,你這不開口是什麼意思,你是不知道,今日他們那個酒席可是全村人都請了過去,就是沒有請我們這裡,還有那個豬肉也是,好幾斤,你說”
“夠了,這事到此為止,不準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否則的話,我定饒不了你!”
張老頭惡狠狠的說道。
上次幾畝地的糧食都沒有了,如今細想起來,張老頭很確實是簡秀做的。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偏偏他們去找了村尾的麻煩,第二日糧食就不見了呢?
那裡的田地有許多,為何偏偏就不見他們家的呢?
旁邊的都完好無損,連隻老鼠都不多。
張老頭也不傻,自然知道是簡秀做了手腳。
隻是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
但有一樣他很肯定,那就是簡秀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簡秀了。
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惹她。
“你你說什麼?”
“你若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我休不休你!”
這話一說,整個堂屋立刻安靜下來了。
這麼多年,哪怕自己做得再過分的事情,他也從來都沒有與自己說過這樣的事情。
這要是真的被休,哪裡還有她的棲身之處呢?
與老宅裡的冷清不同。
這一頓飯來,整個張家村的人都吃得極為滿足了。
吃席麵,滿桌子葷菜,吃的還是白花花的白米飯,這還真的是這附近幾個村子裡的頭一份呀。
“子軒老弟呀,這一頓呀,可是叔有史以來吃得最為滿足的一頓了,說起來,還得是托你的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