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明白孫木話裡的意思了,這些話,她都是要講給池近忠聽的。
近池忠自然也聽出了孫木的言外之意,再看簡秀身後的幾個孩子,心裡頓時升起一抹怒意。
側頭,就這麼眯著雙眼看著孫若思,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聽到了簡秀的聲音。
“我簡秀做人自認為光明磊落,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幾個孩子更是年紀尚小,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怎麼就能三番四次的招來你們的殺身之禍呢?”
說到這裡,簡秀又猛的看孫若思,厲聲道:
“他們不過就是半大的孩子,對你有什麼威脅力,孫金進牢獄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是說,這個丫鬟侍衛的性命在你眼裡就不是命了?”
“你可知道,這大順朝地多人貧,每一條生命都無比的珍貴,可是你呢?你做了些什麼?你在枉顧性命,你在亂殺無辜。”
“每一道生命都是上天賦予我們人類最珍貴禮物,生命對我們大順朝而言更是一種極其偉大的存在,它蘊含著無儘的可能以及奇跡。”
“生命從一開始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承載著我們大順朝無數的愛、希望以及責任,可你呢?你做了些什麼?大順朝的人如果都像這樣,那我們大順朝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一番話下來,原本鬨哄哄的人群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孫若思更是臉色蒼白,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轉頭看了眼身旁的池近忠,結果卻看到他一臉欣賞的看著簡秀。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彆胡說,我什麼都沒做!”孫若思狡辯道。
剛開始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還有些結巴以及心虛。
隻是隨著越說越多,她的語氣便變得更加的理直氣壯。
對於這樣的人,簡秀從來就不抱任何希望。
她與孫木不一樣,孫木是朽木可雕,而她?則是不可雕。
這樣的人,除之而後快。
於是抬頭,朝著不遠處張一與張二喊道:“帶上來!”
簡短的三個字,她卻說得鏗鏘有力。
身上的威嚴更是展露的淋漓儘致。
隨著她聲音落下,張一與張二便推著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小月走了進來。
看到小月,孫若思當下瞳孔一縮,脫口而出,“你為何還沒死?”
“嗬嗬,你為何會這麼希望她死?”簡秀諷意十足。
“我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也沒打算問你!”簡秀慢條斯理的說道。
能夠做上侯夫人的人又怎會簡單呢?她從來就想過,自己隨意的幾句話便能讓她道出實情。
承認自己想要栽贓。
這樣的女子通常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這般想著,簡秀又看向一旁緊緊盯著孫木的小月,說道:
“剛才孫木已經將一切都與我講明,同樣的話,我同樣問一次,機會呢,也同樣隻有一次,你若是把握不住,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到這裡,簡秀又停頓了一下,轉而換上一種極其認真的語氣,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