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事,真不怪皇上,在得知敵軍的兵馬之時,第一時間便下旨命本侯率領五萬大軍前往救援,他沒有半分遲疑。”
“要知道,當年那種情況最不想你們易家軍出事的人便是皇上,他又怎麼會做出自斷自己左膀右臂這樣的事情呢?”
“老易當年戰場裡的威風,本侯就是到現在,依舊曆曆在目呀。”
這麼說起來,池近忠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年我與老易也算是相見恨晚,他曾與本侯說過,身為易家將領,有朝一日,哪怕是死,那麼他也是死在戰場裡。”
“但在死之前,他易家絕對不能無後,所以,他早早就成親了,倒是沒想到,他這烏鴉嘴真的就這麼說中了。他最後真的戰死沙場了。”
這話說完之後,池近忠便沒再開口。
反倒是拿起一旁的茶壺,慢慢的給三人的茶杯倒滿了茶水。
本來,這種事情都是下人做的,但自從住到這張宅之後,他便習慣自己動手了。
如簡秀說的那般,自己動手,才能真正的體會到泡茶的那種快樂。
原本他還不太在意,但隨著自己動手的次數越來越多,好像發現,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了。
池近忠不知道,此時的簡秀卻已經陷入了沉思當中。
並不是她想要懷疑,而是張了軒這段時間給她的家書當中,總是時不時的就有季樺舒的影子。
他雖然沒說季樺舒如何如何,但簡秀就是能從他的字句裡看出,張子軒非常不喜歡這個人。
對於張子軒的性子,簡秀自認為還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不是非常反感的人,他不會在不知不覺當中吐槽出來。
這般想著,這個季樺舒還真的不簡單。
依著他的身份,敵軍突襲,正常來講,難道不是應該直攻他們這些將領的嗎?
為何易家軍能全軍覆沒,而他卻隻是重傷呢?
哪怕當時的他不過是個上將,那也絕對可以領導千軍萬馬了。
這般想著,這中間或許還真的不如池近忠想的那麼簡單。
當然,簡秀也希望是她想多了。
畢竟以剛才池近忠描述季樺舒的傷勢時,他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這一次送藥材,我易家軍陪你走一趟!”許久之後,易太英才開口道。
聽到這話,簡秀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池近忠雖說可以給她安排人手去送,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依著他與張子軒兩人的關係,提出這樣的意見,皇上那裡可能就會有所猜忌了。
但如果隻是池近忠一人過去的話,那又不太一樣了。
當天晚上,易太英就在簡秀這裡住了下來。
彆說簡秀了,就是容誌鶴也同樣如此。
他現在已經完全將簡秀這裡當成是他自己的府邸了。
無論是下人,還是臥房,還是需要什麼,就跟在自己府裡一樣了。
“簡秀呀,要我說呀,還得是你這個沐浴房方便呀!”
見簡秀他們從茶室裡走出來,容誌鶴當下便笑眯眯的說道。
簡秀:“”還真的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呀。
隻是容誌鶴也是一個有分寸之人,在看到氣度不凡的易太英之後,也沒有過多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