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考慮得頗為周全,為李懷玉準備齊全,但他們不得不如此,因為今日會有眾多修真記者到場,當然,這些記者已事先溝通,屆時他們會傾向於報道王梓潼的大度,而非教師向學生道歉的事件。
李懷玉瀏覽了講稿,內容尚可,隻是過於煽情,官方了些,用李懷玉的話說,太過虛假。因此,他不打算照本宣科,打算即興發揮。
一般學生麵對如此場合和記者,能念完不顫抖已屬不易,但李懷玉見識過世麵,上次在地鐵懲治邪修時,他敢於在記者麵前胡言亂語,這次又有何懼。
不久,升旗儀式如期舉行。每次儀式如出一轍,學生們心不在焉,但他們期待著傳說中的劇情上演。
李懷玉、王梓潼及校領導此時正在後台準備。李懷玉頗感無聊,見王梓潼默默站在一旁,低頭沉思,誤以為她緊張,便走過去,伸手搭在她的肩頭,自以為是地安慰道:
“王老師,無需緊張,這隻是走過場而已!”
王梓潼驚訝地看著李懷玉,一時哭笑不得,沒想到還需一個少年來安慰自己,但她並不緊張,隻是在思考如何表達。學校為李懷玉準備了講稿,而王梓潼的發言則是她自創,因此李懷玉的舉動顯得有些尷尬。
然而,王梓潼並未揭穿真相,因為她知道李懷玉是出於好意,於是與他交談起來,毫不介意兩人此刻的親昵舉動。沒錯,他們是師生關係,無人會往彆處想。一旁的領導見狀,無奈搖頭:
“如今的師生關係真是親近,想當年,學生在我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久,他們的交談被中斷,是時候登台了
外界的修士們瞬間凝聚心神,準備親眼見證接下來的修真界奇景。王梓潼與李懷玉手牽手步入高台,此舉動並非事先安排,乃是那些高層靈機一動,見二人關係親密,以此示人,意在表明這對師徒間的和諧。
然而,此舉令眾人皆感詫異,知情者僅感奇異,不知情者則誤以為王梓潼攜少年伴侶壯膽,隻是這位伴侶顯得過於年輕。柳萱萱心中疑惑,暗思他為何在此?如何登上高台?陳穀香輕聲低語:“這男子麵熟得很!”
梁冰雲解答其疑:“便是我們在那靈車上遇見的那位!”言罷,二人目光轉向柳萱萱,深知此人對柳萱萱意義非凡,見她皺眉思索,便未打擾。
既為道歉,自是由道歉者先言,王梓潼登台,毫無半分緊張,從容講述過往之事,隨後口若懸河,提及師道尊嚴,學海無涯,強者為師,互補長短。李懷玉聽後深感敬佩,未曾想王師竟無需稿子,亦能滔滔不絕,果真師者風範。
李懷玉隨後走上前去,全場沸騰,尤其是那些修真記者,紛紛猜測是否其伴侶前來發表強硬之詞。鏡頭瞬間聚焦於李懷玉。王梓潼見狀,向李懷玉深深一禮,眾人皆感意外,李懷玉連忙扶起,對麥克風道:
“我其實並未打算接受這次道歉!”眾人這才知曉他便是那名學生,但更震驚的是李懷玉的話語,年級主任在遠處焦急念叨:“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不按稿子念呢!”
李懷玉話鋒一轉:“因我認為王師並無過錯!”隨即展開長篇論述,一時令聽眾昏昏欲睡,記者們不禁感慨:“這對師徒皆有領袖之才,言語間條理清晰,無儘無休!”
校方領導總算鬆了口氣,雖過程波折,但終究回歸正軌。對記者而言,李懷玉僅是接受道歉的學生,但在校內學生眼中,他便是如今校園內的風雲人物——李懷玉。
鄭自強望著台上侃侃而談的李懷玉,思緒萬千,張德超則咬牙切齒,隻能隱忍。柳萱萱反應最為激烈,無法接受現實,死死盯著李懷玉,瞪大雙眼,生怕看錯,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陳穀香在一旁冷哼:“哼,原來他就是李懷玉,果然不是善類,火車上就一直在欺騙我們!”李懷玉在火車上欺騙她們確有其事,畢竟彼此隻是萍水相逢,無需坦誠,但錯在再次相遇,且在此之前,李懷玉的名聲已被敗壞。
梁冰雲瞪了陳穀香一眼,暗示身旁的柳萱萱,陳穀香卻不在意,反而對柳萱萱說:“萱萱,看清他的真麵目尚不晚,我想上次之事定是他與鄭自強合演的戲碼!”
梁冰雲見柳萱萱如此,忍不住對陳穀香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陳穀香嘀咕:“我這是幫萱萱,讓她早日醒悟,長痛不如短痛!”
柳萱萱聞言,心想難道那次真是他演戲?梁冰雲和陳穀香不知張德超之事,難道也是演戲?
柳萱萱承受不住打擊,氣血上湧,眼前一黑,腳步踉蹌,差點倒下。幸虧梁冰雲反應迅速,及時扶住柳萱萱,隻見她眼神空洞,緊握梁冰雲的手,這是極度無助的體現。
梁冰雲歎了口氣,回頭瞥了台上李懷玉一眼,與陳穀香一左一右攙扶著柳萱萱離開。台上,李懷玉並未察覺台下的變故。
待李懷玉說完,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學生們散去,記者們大都離去,思考如何撰寫報道。唯有一位記者留了下來,跟隨至後台,找到了李懷玉。
張敏,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專攻新聞學,畢業後成為《東方日報》的記者。作為新手,她尚未嶄露頭角,也沒發掘過轟動的新聞。
今日,她是受邀記者之一,巧合的是,上次李懷玉痛懲惡霸的事件正是張敏的初次報道,因此張敏對李懷玉印象深刻。今日再見,張敏獨自來到後台,欲做深度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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