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何事?"李懷玉深知,絕不會有人如王梓潼這般無緣無故跌入自己懷中,此事絕不單純,純粹是他內心的遐想。
兩人的目光交彙,揭示了一個秘密——王梓潼的高跟鞋鞋底破損,適才狂奔時已不堪重負,若非及時停下,隻怕王梓潼將重重摔傷。
相視一瞬,王梓潼眼中閃現精芒,提議道:
"購雙新鞋如何?"
"也隻得如此了。"李懷玉苦笑,剛掙脫困境卻又跳入新一波旋渦。可換個鞋子畢竟要比換整套衣裳來得更快些。
"那邊似乎有家鞋鋪。"王梓潼朝前方一指。
"嗯。"
"光嗯是不行的,我們走啊!"王梓潼見李懷玉沉默不言,不禁微惱地催促道。
"可是……怎麼走呢?"李懷玉麵帶尷尬,詢問道。
原來,望著王梓潼受損的鞋,李懷玉早已考慮起對策,怎可讓女子赤足而行?若李懷玉未曾看見還說得過去,可此時他既是同路,亦屬同伴,怎能無動於衷?
那麼該怎樣處理?攙扶?背負?或是環抱?
對其他女子,李懷玉或許不會有太多糾結,但王梓潼不同,她身為老師的身份擺在那兒,讓他無法輕舉妄動。雖然平時口不擇言,一旦真正要實行,他心中卻仍是猶豫不決。
見李懷玉局促的神情,王梓潼即刻明白過來,臉畔掠過一絲紅暈。然而作為"長者",她搶先道:
"隻要你攙扶我就好。無須憂慮,我自己都不怕,何況我們是師徒,彆人也誤以為意。"
這話聽著,王梓潼分明是在自欺欺人,師生之間就不會引起誤會?之前是誰提及過師生情愫來著!
李懷玉並未明言心念,既王梓潼開了口,他也再不做作,直接挽住她的腰際。
王梓潼身體輕輕一震,首次體驗異性這樣擁持,略感不適。但現在非離開不可,她漸感局促不安。不僅需李懷玉扶持,更要找一處落腳支撐,而通常的手攬對方肩部方式因兩人身高的差異無法施展。
如此,王梓潼隻能環抱住李懷玉的腰肢,為維持平衡,她不得不貼近其身體,整個人幾乎依偎在他的懷抱之中。
日正中天,市井之上,一對男女如此舉止,難免會被人視為偷香盜玉的奸侶!
王梓潼心中清楚,想必旁人都將以這種目光審視他們,但事已至此,唯有自我安慰——他是我的弟子,這隻是他人的誤解,並非真有其他。莫再多慮,勿生妄想,他人見識短淺非我事,隻需保持本我便好。
或許是心理暗示起到了作用,此刻王梓潼的心情舒緩許多,麵色亦恢複平靜。
李懷玉並未想得像王梓潼那般複雜。攬一位美人的纖腰對他來說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換作彆人聽到此刻他的心態定會怒斥其浪費佳人。隻可惜,久處女性群中的李懷玉已然對此產生免疫力,就像賈寶玉,雖然李懷玉自稱二少,自以為不算太荒唐,但在外人看來,他配得起這個"二"字。
"方才那位是什麼來路?"李懷玉問出口,畢竟動手揍了人,總該問問狀況,若是因此給王梓潼帶來困擾就不太好了。
"隻是一個無賴。仗著家庭富饒,糾纏不清,我屢次回絕,他仍死皮賴臉。說實話,早有想揍他的衝動,但顧及師者身份,始終克製。今日你也算替我出口惡氣。"王梓潼答道。
"嗬嗬,隻是碰巧遇上了,這種人我也極為反感!"李懷玉輕笑,對於這種人物他從無好感,當然,他也從不認同自己也是此類無賴之人。
"但你是學生,日後儘量避免動手才好。"王梓潼覺著此刻應借機教育這位令她頭痛的學生一番。
"打架不都是學生的事嗎?"李懷玉脫口而出。
"打架的大多是地痞流氓!"王梓潼板起了臉,說道。
"如今哪一個混混不識文斷字呢。"李懷玉反問道。
"你!這就是詭辯!"王梓潼憤然指責。
"惡人須以惡人磨,是以暴製暴!"李懷玉辯解說。
"你還理直氣壯地狡辯!唉,你背景強大,不怕生事,還是得多防備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渣才是。"王梓潼以溫和的語氣規勸。
但李懷玉根本沒當回事,處於叛逆期的他素來不接受任何說教,不論這話多麼合理。
"還是聊聊你的情況吧,那個人不會來找茬兒?"李懷玉問道。
"不用擔心,剛才你也見識過了,他就是那種懦弱之人。"王梓潼說道。
"哈哈,也是啊!"李懷玉回憶起剛才那男子的表現,當即笑出聲來。
"倒是糾纏本事了得,上次竟然鬨到學校去呢!"王梓潼皺了皺眉頭說道。
"是嗎?"
王梓潼猛然憶起,李懷玉是新來的,並不知內情,於是將往事向他敘述:
"那時,他在學校騷擾我,我讓保安將他趕走了。然而他仍不罷休,連續幾天堵在校園門口獻上滿地玫瑰示愛,弄得全校人人皆知。最後我父親出麵,以乾擾公共秩序的理由趕走了他。"
"真是無恥之極啊!"李懷玉嗤之以鼻,表情鄙夷。
他未意識到,在追求楚靈兒的那段時光,自己恐怕也不遜於此人之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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