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河,一條古色古香的木船之上。
陳狀元正與陳杜氏立於船頭,目視前方,言語調笑。
後頭船艙一旁,幾道身影麵露邪笑,挪步靠近。
領頭之人正是那日陳杜氏拋繡球招親,緊盯陳狀元與陳杜氏麵露邪光之人。
待靠近二者,他們忽的迸出,持刀相對。
那領頭之人麵露桀笑著一把拉過陳杜氏。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陳狀元蹙眉怒視,伸手便要拉回陳杜氏。
陳杜氏不斷反抗企圖掙脫,奈何自身柔弱掙脫不掉。
“你,你放開我!”
一行惡人依舊桀笑,並未言語。
那抓住陳杜氏的領頭者對著身旁的兩位同夥使了使眼神。
兩位同夥目光轉移至陳狀元,邁步靠近,隨後伸手,一把將其推入了涇河。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陳狀元眨眼失去蹤影。
陳杜氏啊的一聲尖叫,隨後哇哇大哭。
本想跳了河隨陳狀元一同而去,卻被惡首死死拽住,往船倉裡頭拖。
她掙紮了好一會,細細一想,為了腹中孩兒,隻得先行配合。
待孩兒誕下,她再送走,了此殘生,追隨陳狀元去。
幾日後,木船靠岸,一行師爺衙役早在碼頭恭候多時。
由於未曾見過陳狀元,他們並無認出頂替陳狀元的惡首。
陳杜氏為了腹中胎兒,隻能配合,不敢道出實情。
如此,那惡首頂替陳狀元入了仕途。
好在陳杜氏身懷六甲,那惡首還算有點人性在懷胎之時並非碰她。
數月後,陳杜氏誕下一名胖嘟嘟嬰兒,那惡首甚喜,視如己出。
陳杜氏怎忍心其孩兒認賊作父。
於是按照此前想法,趁著惡首公乾,拿著木盆,躲著一眾下人,離了府,來到城外的一條河邊。
她淚眼婆娑的將繈褓孩兒置於木盆,咬破手指,於孩兒肚兜之上留下幾行字,而後,將其木盆推入了河中。
府中,惡首公乾歸來,第一時間前往陳杜氏榻房。
見屋中並無陳杜氏和孩兒蹤影,他大怒,想到什麼快步離府,前往了城外溪河。
不想,去遲了,木盆載著繈褓孩兒,隨波逐流,早已失了身影。
陳杜氏更是準備跳河自儘,被趕來的惡首拉回,強行扛著回了府。
可奈陳杜氏弱女子一個,如何抵的住惡首,出月之日,那惡首邪心顯露,當夜行了惡事。
翌日,他神清氣爽的離府前往了衙門。
陳杜氏蜷縮床榻,抽泣著,淚流滿麵。
好一會,她停止哭泣,麵若死灰的做起身子,下了床榻,而後扯下床簾,準備吊頸自縊。
不想,卻被守在門外的下人聽見動靜,破門而入,將其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