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貴芳到現在還不知道有視頻的事,杜銘華是瞞著她做的。要是她知道是杜銘華這愚蠢的舉動暴露自己,會不會想殺了他。
車子很快回到派出所,何貴芳被帶下車,扔進審訊室。
“喂,你們不給我解開手銬嗎。”她大聲吼,但沒有人理她,她就這樣被扔在審訊室,不給水,不說話,連個喘氣的也沒有。
何貴芳的臉色開始變白,喊累了,她就縮在牆角。天黑,沒人理,她抱著瑟瑟發抖的身體,昏昏沉沉想睡覺,隻是眼睛剛合上,就被一聲鐵棍敲打聲音驚醒。
她以為有人來,站起來對著門叫。
沒有回應,隻有她自己的聲音,四周陷入寂靜,這裡好像隻有她一個人。
恐懼,不安,她緊繃著神經,但疲憊襲來,她又昏昏沉沉要睡著。
“鐺鐺鐺鐺鐺鐺”一陣急促鐵棍敲打聲音,把何貴芳再次驚醒。
目眥欲裂,神情扭曲,這種精神的折磨,令人快要崩潰!
她放棄喊叫,保留一點體力,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一天,兩天,三天?
她已經沒有時間概念,幾次被驚醒,已經精神恍惚,瑟瑟發抖,頭發淩亂,目光呆滯,死氣沉沉。
正當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時,門哢嚓一聲,被人打開。
她渾濁的雙眼根本看不清楚來人是誰,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拎起來,然後簽字畫押。
“何貴芳,你和杜銘華下半輩子,就在牢裡度過吧。”
這是她聽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暈死過去,等再醒來時,她已經被關在女子監獄,無期徒刑。
杜銘華被關在男子監獄,無期徒刑。
虐待案,到這裡也結案了,時間不過三天,對陳東來說,是一件大喜事。
派出所已經很久沒有破案,虐待案本不是件大案,但一個本來就被命運拋棄的男孩,被養父母長達8年虐待,這種人神共憤,被世人唾棄的惡劣行為,足夠引起社會關注。
事件報道出去,有人給派出所送了錦旗,感謝他們以這麼快的速度破案,救出受害者。
沒想到一個虐待案,能收到人民的錦旗,這是件多麼光榮的大事,派出所上上下下瞬間乾勁十足,意氣風發。
陳東來到醫院,破案這麼快,最該感謝的人是秦鬆秦醫生。
“秦醫生,我想請你吃飯,感謝你的協助,才能讓案件這麼快破了。”陳東今天心情很好,情緒高昂,因為這個案件,他被提升為副所長。
秦鬆拒絕,“陳副所,做為公民,協助你們是我的義務,不用感謝。”
陳東沒想到,自己的盛請會被拒絕,又尷尬摸了摸鼻子。
“秦醫生,你總是這麼冷寞嗎。”
秦鬆愣了一下,不解看著他,等他接下來的話。
陳東自嘲笑了一下,“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副所長,想請你吃頓飯,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秦鬆蹙眉,還是沒有說話。
陳東尷尬了,氣氛開始有點緊張。
秦鬆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茶,緩解尷尬的氣氛。
“陳副所,我是醫生,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份內,即使協助你破案,也是公民的義務,真的不需要再特意感謝。”
“我們還是來談一下小齊的問題。”秦鬆轉移話題,也不想讓陳東太尷尬。
“小……小齊什麼問題?”陳東有點沒反應過來,心想吃飯的事又泡湯了。
秦鬆拿起小齊的個人檔案遞給他,“他的養父母被抓,到死肯定都不可能出來,小齊是個病人,沒了監護人,你們不安排一下嗎。”
陳東一拍大腿,他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啊呀,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小齊之前是孤兒,我想現在也隻能送回孤兒院了。”雖然可憐小齊,但這是最好的安排。
“江鶯給我打過電話,問過這個問題,我看她的意思,是想收養小齊。”
“江鶯是誰?”
“就是那個女老師,她對小齊好像特彆關注,知道案子破了,他的養父母都被抓,沒有了監護人,所以想收養他。”
陳東想起那個女老師,驚訝又疑惑。
“她看起來也不大,收養小齊她能養得活?還有她家裡人不反對嗎?”小齊18歲,不僅有自閉症,還有狂躁症,正常人都不可能會領養一個這樣的人。
難道,這個江鶯也有虐待傾向,想把小齊收養回去滿足變態心?
“這些問題我也問過她,她說看小齊很可憐,所以想收養,至於她家人,她說一個人住,家人都在鄉下。”
“她還沒結婚?”
“結過,離婚了,現在帶著一個女兒,聽她的意思,女兒也有智力問題。”
“那就更可疑了,養一個智力問題的女兒不夠,還要養一個兒子,先不說她能不能照顧得過來,就是這花銷也得一大筆,她能承擔得了嗎?”這不是同情心泛濫,這是腦子有問題。
秦鬆托著下巴,他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確實很不合呼常理。
“如果不同意她收養,那就隻能送回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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