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秦鬆看到最後畫麵,她簽了字,最後是手術失敗,她不相信,把醫院和醫生都告了,但他們的勢力太大,她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單親媽媽。
她沒有放棄,找記者,媒體,想要曝光他們惡行,可是她沒有證據,光靠一張嘴說,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她賣掉所有家產,找私人偵探挖醫院黑料。
偵探有點本事,挖到醫院很多黑料,隻要一公布,絕對讓醫院直接倒閉,黑醫生也會去坐牢。但偵探半路反水,索要更多錢,她已經賣掉所有的東西,根本沒有錢了。
偵探提出惡心的條件,陪睡,隻要陪睡,就把證據交給她,為了扳倒黑心醫院,她墜落了。可當她獻出自己時,偵探轉頭把證據高價賣回給醫院。
單純的女人,人的貪婪是無法估計的。
最後,她瘋了,被醫院以治療的名義帶回去,實則是把她關起來。
然而,她是以身涉險,裝瘋進到醫院,想暗中找證據,可這又何嘗容易。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被折磨到精神崩潰,變成真瘋。
有一次,上級領導要視察,特彆點到她,要拿她做例子,那天有很多記者媒體,為了彰顯醫院的能力,她被強迫治療,精神得到短暫的正常。
而就是趁著這短暫的正常,她做了一個決定,既然搬不倒,那就燒了它。
月黑風高,她拉掉電閘,一把火點燃醫院。
她本隻想燒掉醫院,最好拉著那幾個凶手一起下地獄。然而老舊的醫院燃得太快,燒死了幾十人。
最後她自己結束生命,留在醫院,陪著那些被自己誤殺的人。
秦鬆聽到這裡,已經不知道該悲傷,還是無奈。
“那你現在,要我做什麼?報警嗎。”
“當年那個主刀醫生,他逃走了。”
“你想讓我把他找出來?”
“對,一切因他而起,隻有他死,我和這裡的鬼魂才能離開這裡。”
“你知道他逃到哪裡去了,找到他後又有什麼證據?”
“我讓你看的那些,還不夠當證據?”
“不能。”就算法官看到那些畫麵,在公堂上也不能作為證據。
法官看證據,不是看‘鬼片’。
黑影晃動起來,焦躁,憤怒。
女人遇不公,但她做法不對,導致無辜死了那麼多人,這是她的罪。
但,她也賠上自己一條命。
秦鬆還是心軟了,他問:“主刀醫生叫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去查,但我不能保證查得到。”都過去二十一年,早就物是人非,也許他早就死了。
“我……我不知道他全名,隻知道大家叫他蘇醫生,走路有一點跛腳。”
“姓蘇,瘸腳,這兩點全世界人這麼多,找到的機率很小,我可以答應你,但不能保證找到。”
女人這次沒有狂躁,很平靜。
“我相信你是好人,一定能幫我。”
“不要太相信我,彆忘了,我也有一顆人心,人心是多變的。”
“但我還是相信你,否則也不會選擇你。”
我真謝謝你的選擇,問過我嗎。
“現在能放我回去了嗎。”相比於和剛發現她遭遇,秦鬆平靜很多。
女人沒有馬上回答,她在思考,能不能放他走。
二十一年,她的罪也贖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