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王兵看著蘇武欲言又止。
半年多的相處,他很佩服蘇武。
年紀輕輕就能搞出那麼大的產業,而且出手絕對大方。
但是今天他也看到了蘇武的另一麵,睚眥必報,還有一股狠辣。
甚至在ktv包房裡,他從蘇武的眼中還看到了一股對於生命的漠視。
按著他的經驗判斷,這種眼神隻有兩種人會有。
一種是真的見過血的悍卒,另一種就是亡命徒。
蘇武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眼神,這不科學。
可他當時明明就是看到。
這時,蘇武笑著轉頭看向窗外的腦袋。
“怎麼了,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感覺上了賊船了。”
“唉,誰讓你蘇老板給的工資高呢,咱們兄弟都有心理準備。”
王兵倒也坦然,沒有半點扭捏。
他說的是實話。
這年頭有幾個安保公司。
蘇武這安保公司不敢說是第一,但也絕無僅有。
在王兵他們看來,這就是保鏢兼打手。
這是一個騰飛的時代,但天有多亮,夜就有多黑。
既然他們選擇了吃這碗飯,當然有這樣的覺悟。
隻不過,王兵可不希望蘇武向著惡霸的方向發展。
看著他依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武笑了。
“放心吧,我可沒閒心去欺男霸女當惡人。你安排人善後吧。”
“你這?”
“那幾個斷腿的要是隔一晚的話,怕是就真殘疾了。”
蘇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
這種事情每天不知道發生多少,要不是和自己有關,他才懶得理會。
即便如此,他也隻是要教訓姚俊軍和胡小天等人,沒必要把事做絕。
而且這種事情根本瞞不過有心人,不值得那麼做。
隻不過,這事兒有李智頂著,想必他們也不敢聲張就是了。
當然如果是放在前世在漂亮國,他不介意嘭嘭嘭。
“這年頭想要活出個人樣還真特麼不容易。”
沒來由感慨了一句,蘇武很沒素質的隨手將手中煙蒂彈出了窗外。
“老老實實做人有那麼難嗎?”王兵不解。
“嗬,活著和活著是不同的,有的人活著活著就變成了牛馬,就再也抬不起頭了。這天可是隻有人才能仰頭看的。”
蘇武搖了搖頭,對此嗤之以鼻。
隔日,直到日上三竿時,安娜和趙青青這才算是清醒。
兩人看到自己吊著點滴的樣子齊齊傻眼,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