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徑直坐在了床上。麵色深沉的看著手中的項圈,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一定就是這個東西,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在內心尋思,要不要帶著琪亞娜跑路,這個想法轉眼間就被丟出了選項。
凱文他們既然可以發現這裡就必然不會讓他們再次跑掉,天命不會做這麼愚蠢的決定。
那麼現在也就隻能……齊格飛身體背靠著床,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手指上懸掛的銀色狗牌。上麵的內容也印刻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凱文卡斯蘭娜?你又算是什麼卡斯蘭娜?”齊格飛的眼神有些不屑。於自家兒子的所作所為他是極其不滿的。他現在的一舉一動,越來越像他了。那個名為奧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
“當初的我真的不應該同意塞西利亞的請求,就不該讓那個小鬼成為奧托的學生……”
“如果不做他的學生,他是否就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卡斯蘭娜呢?”
“從此就能讓他遠離那些陰謀詭計,做個純粹的人。”
齊格飛回想著當年的事情,現在他非常後悔讓凱文去找奧托學習。
如果凱文沒有去找奧托學習,那麼也許後麵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塞西莉亞也不會‘生死不明’。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墜機身亡。
“當時的我真傻,真的。”齊格飛的內心再一次陷入了悔恨的旋渦中,往日裡好不容易壓下的回憶在這一瞬間又湧了出來,時時刻刻在撕咬著他的內心。
“這一切都是凱文的錯,奧托的錯,還有我的錯……”
“我們每個人都錯了!”齊格飛想著以前的回憶,越發的感覺曾經做出的決定都是錯誤的。但是在當時,所有的選擇都是正確的。但是為什麼偏偏就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齊格飛一直都不明白,明明選擇都是對的,但結果好像是錯的。
“上天真是給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可這一點都不好笑。”齊格飛這邊悲傷的在內心想著。
思緒回轉間,他已經盯著前方的物品良久了。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定,齊格飛對著手上的銘牌開口說道。
“凱文,我知道,你現在可以聽見我的聲音,天命為什麼一定要追著我們不放,就一定要趕儘殺絕嗎?”
齊格飛抱著試一試的心理,他想測試一下現在的對麵是否有人在聽他說話。
經過了良久的沉默,就在齊格飛以為沒有人的時候,終於他手上的銘牌傳出來聲音。
“尊敬的齊格飛先生,凱文現在並不在,他與薇塔小姐外出滑雪了。”
“我是他的實驗助手誓約普羅米修斯。”
“有什麼需要,我可以為你轉達。”
“畢竟你是凱文的父親。”
誓約有些機械質感的語音從中傳出,她也表明了是她們發現了他的所在。
“普羅米修斯沒聽過,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齊格飛對著普羅米修斯威脅著。
“您說的是第七鍵之鍵天火聖裁,對嗎?”
“依我之見,這把神之鍵在您的手中就是寶劍蒙塵,現在的您有些配不上它。”
身處艦橋的誓約並沒有慣著對麵的那個男人,十分耿直的反駁了這個大放厥詞的人。
“根據現有數據推算,您並不能完全使用天火的力量,以你現在的力量隻能解除第一階段的限製而已。”
“齊格飛先生,我提議將天火交還我們,凱文比你更適合這把武器。”誓約彙總了所有的數據,發現階段能完全使用天火聖裁的也就隻有凱文卡斯蘭娜和凱文老祖了。在齊格飛的手中就是浪費。
“你做夢,你們都不用做夢了,我是不會將卡斯蘭娜的聖物交給你們這些惡魔的。”齊格飛臉色激動的對著手中的吊墜喊著。是絕對不會認同將這把劍交給你個逆子的。
“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是卡斯蘭娜家族的家主,沒有我的同意誰也無法帶走天火。”
齊格飛聲音堅定的說著他的想法,不過這一切也被普羅米修斯打斷了。
“駁回,在你離開天命之時,在你離開卡斯蘭娜之時,你就不再是卡斯蘭娜家的家主了,齊格飛先生。”
“我希望你能認清現實,這是誓約我給予你的忠告。”
誓約普羅米修斯仍然在儘可能的勸說著的這位身為凱文卡斯蘭娜父親的人。現在仍有緩和的餘地,如果他拒絕天命將以強製的手段來回收這把第七神之鍵破壞之鍵了。
“少來,我不吃你這套,讓凱文接電話!”
“我知道,你可以轉接的,快點。”現在心情比較暴躁的齊格飛選擇無視誓約的提議。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天火聖裁交出去,畢竟西伯利亞還是有崩壞獸的,神之鍵在身上還有些自保力,失去了這個,那麼他們隻能去逆熵寄人籬下了。
“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懶得和你說。”就算是,現在是機械身軀的普羅米修斯也皺了皺眉頭,她已經把話說到如此地步,為什麼那個男人還是不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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