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楚止陌便起身,步伐堅定地離開了。
他所能做的,僅限於此。
“臣送王爺。”蔣繼廉緊隨其後,恭敬地送行。
楚止陌卻未予理會,徑直走出了侯府。
對於那種拋下夫人獨自返回京城的人,他心中充滿了不屑。
蔣繼廉在送走楚止陌後,急匆匆地趕往驚鴻苑。
顧雲笙疲憊不堪地斜倚在柔軟的榻上,範大夫正在為她仔細地檢查傷口,塗抹藥物。
蔣繼廉看著顧雲笙膝蓋上那片腫脹的肌膚,眉頭緊皺,關切地詢問:“傷勢嚴重嗎?”
範大夫回答:“幸未傷及筋骨,隻需休養數日,便能恢複行走。”
蔣繼廉滿腹疑問,強忍著直到範大夫完成治療才開口。
待範大夫離去,蔣繼廉屏退左右,關緊了屋門。
顧雲笙知道他有話要說,便安然地等待著。
蔣繼廉走到榻前,沉聲道:“靖王說晁潤發勾結山匪,逼迫你險些墜崖,你現在感覺如何?”
顧雲笙默不作聲,以沉默回應。
蔣繼廉明白她在為他拋棄她而生氣,語氣柔和了一些:“我並不知道晁潤發竟然敢如此猖狂。”
最後,他又嚴肅地補充了一句:“現在你應該明白,晁潤發並非我所放走。”
若是我放走的,晁潤發又怎敢如此處心積慮地報複。
顧雲笙輕笑一聲:“侯爺是想讓我為誤解你而道歉嗎?”
曆經生死,好不容易逃生歸來,他卻還在糾結這些微不足道的瑣事。
難道在他眼中,她的生命價值還不及他那無關緊要的名譽?
在瞥見晁潤發的瞬間,顧雲笙即刻領悟,她之所以逃離,與蔣繼廉並無瓜葛。
然而,蔣繼廉在這個節骨眼上舊事重提,她覺得無比荒誕。
“對不起,侯爺。”顧雲笙的雙眸略顯濕潤,聲音哽咽,誠摯地賠禮道歉。
蔣繼廉卻皺起了眉頭:“我並非這個意思。”
顧雲笙轉過頭,目光投向外麵的世界,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麵頰悄然滑落。
蔣繼廉見她如此固執,心中焦躁不已:“你與靖王的關係是不是很親近?”
素來冷漠,不喜與人交往的靖王,不但援救了顧雲笙,還親身伴她歸府,親手扶她下車。甚至特意向他解釋,主動為顧雲笙遮掩,維護她的名譽。
這一切都顯得不同尋常,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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