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也接口道:“年初時收到繼義的來信,說他夫人已有身孕,今年侯府真是雙喜臨門。”
聽聞此言,蔣太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心情無比暢快。
盛茗恪笑著恭賀道:“兩位兄長一文一武,才兼文武,前途不可限量,侯府必將更加繁榮昌盛。”
蔣懷虞感到無比驕傲,儘管她性格驕縱,但她深知侯府是她的堅強後盾,兄長們是她的堅實依靠。
“蔣盛兩家根係相連,各自繁榮昌盛。”蔣太夫人笑意盈盈地回應敬詞。
顧雲笙不擅長這類虛與委蛇的客套,低頭輕啜香茗。
幸好蔣太夫人不久便要用藥,而葉宛虞體弱多病,不宜久留,宴席很快便散去。
在回驚鴻苑的路上,蔣繼廉和葉宛虞與顧雲笙同行。顧雲笙不願與他們並轡而行,故意在花園中停下腳步,仰望著夜空中皎潔的明月。
在回聽風苑的路上,蔣懷虞瞥見顧雲笙獨自在花園中賞月,輕蔑地冷哼:“做作之態,不過是在賣弄風雅罷了。”
盛茗恪原本並未留意,但聽蔣懷虞這麼一說,他不經意間扭頭一看。
在清輝如洗的月光下,顧雲笙靜默地站在花園之中,高昂著頭顱凝視天際的圓月,修長的脖頸在月光下更顯優雅,宛如一隻潔白的鶴鳥朝月致敬。
明亮的月色灑在她的長裙上,仿佛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美麗得如同月下的精靈,令人矚目。
盛茗恪幾乎要看呆了。
他自詡見識過無數美人,也從不沉迷於皮相之美。然而,此刻的顧雲笙之美,實在是震撼人心,無聲無息地刻進了他的心底。
“夫人,侯爺和宛夫人已經走遠了。”紅纓輕聲提醒道。
顧雲笙聞言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起步向驚鴻苑走去。
涼爽的夜風輕拂,吹起顧雲笙的裙擺,宛如夜空中盛開的花朵,轉瞬即逝。
籌備壽宴是一件重大的事情。
次日,吳氏找到顧雲笙商討分工,召集府中的仆人開始緊張地籌備。
無論是庭院、庭院、客房、前廳還是花園,每一個角落都需要重新裝修打掃,絕不能讓人感覺到侯府有任何衰敗之象。
府中的仆人之前分了一部分去酒坊幫忙,如今人手緊缺,顧雲笙提議從各個院落中抽調人手。
為了樹立榜樣,顧雲笙隻留下了紅纓和調羹兩人,讓驚鴻苑的其他人都去協助籌備。
吳氏對顧雲笙的舉措十分滿意,交給了她許多事務。
麵對推脫不過的情況,顧雲笙隻能答應。幸好,她無需事必躬親,隻需指揮和監督即可。
至於與金錢有關的采購和置辦事務,吳氏都親自承擔。
這天,吳氏在房中核算賬目,反複計算卻始終感到不滿意,眉頭緊皺。
“母親。”蔣懷虞走了進來。
吳氏放下賬本,長歎一聲。
蔣懷虞見狀便問:“母親為何如此憂慮?”
吳氏回答:“侯府空虛,舉辦如此盛大的壽宴,花銷巨大,讓我頭疼不已。”
蔣懷虞驚訝地問:“顧家衰敗了嗎?大嫂沒有錢了?”
自從顧雲笙進入侯府,府中的開銷就由她一人承擔。時間一長,蔣懷虞便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一提起這個,吳氏就感到痛苦,歎氣道:“你大哥回府後發生了一些事情,雲笙交出了管家之權,也不再過問府中的花銷。”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蔣懷虞追問。
吳氏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蔣懷虞。
蔣懷虞聽後憤怒不已:“她憑什麼呢?就因為大哥在邊關另娶了妻子,立了平妻,她就有資格鬨彆扭威脅?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論家世出身,她隻配給你大哥做個小妾。”
“當年母親親自上門求親,給了她正妻的位置,這已經是對她極大的抬舉,她卻如此不知好歹。”
“依我看,母親平時對她太過寬容,才讓她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出身尊貴的蔣懷虞,一直對顧雲笙的身份嗤之以鼻。
在繁華的侯府之中,顧雲笙雖為府中女子,卻始終未能贏得蔣懷虞的真心認可。哪怕顧雲笙對府的貢獻無數,蔣懷虞依舊認為顧雲笙的嫁入是一種榮幸,理應懷揣感激之情,低調行事。
一日,顧雲笙前來拜訪吳氏商討事宜,無意間聽到了蔣懷虞的刻薄言論,她的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心中湧起一絲寒意。
自顧雲笙踏入侯府之初,蔣懷虞便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頻繁挑釁,不斷找麻煩。然而,顧雲笙總以親情為重,選擇容忍退讓,甚至將蔣懷虞視作親妹妹般嗬護。
每有金都的新奇珍品問世,無論是華服還是璀璨的首飾,顧雲笙總是第一時間購置,贈予蔣懷虞,讓她在金都的閨秀中獨占鼇頭,備受羨慕。
隨著時間的推移,蔣懷虞的態度有所緩和,開始不斷地向顧雲笙索要財物。隻要蔣懷虞心情愉悅,顧雲笙從不吝嗇金錢。
甚至在蔣懷虞出閣之際,顧雲笙更是慷慨解囊,為她添置了一半的嫁妝,讓她風光無限地嫁往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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