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顧羽柔的家後,顧雲笙和顧黎首先跟隨顧父顧母向長輩們行禮,隨後便和其他兄弟姐妹一同嬉戲玩耍。
由於是自家人,所以沒有那麼多繁瑣的禮節。顧羽柔的母家也有一些表親在場,大家一起聚集在溫暖的屋內,享受著炭火帶來的暖意。
顧雲笙脫去披風,被顧羽柔拉著手一起玩起了博戲。
“咱們這群人中,雲笙姐姐最富裕,你們誰都不用讓著她。”
“哪裡有讓不讓的,比的隻是各自的本事,就算是我阿姐贏了,你們也彆想賴賬。”
一群年輕人在屋內嬉戲打鬨,歡笑聲此起彼伏,營造出一派和睦融融的氛圍。
午宴過後,眾人圍坐在屋中品茗,商議下午的娛樂活動。
“室內氣氛壓抑,我們不妨去園中儘情玩耍。”有人提議。
“然而今日氣溫驟降,外出恐怕會受寒。”另一位擔憂地說。
“不必擔憂,我們去玩投壺遊戲,活動筋骨,片刻即可回暖。”提議者信心滿滿。
大多數人表示讚同,於是眾人紛紛披上披風,踏向花園。
冬季的花園已然失去了昔日的繁花似錦,隻剩下幾株桂花樹仍在頑強地展示著生機。
顧雲笙與眾人遊玩片刻,卻感到一絲無聊。
顧羽柔不經意間瞥了她一眼,好似隨意地說:“後花園的梅花近日盛開,若你們玩累了,我們可以一同賞梅。”
聽到這話,顧雲笙目光轉向正在嬉鬨的顧黎,隨即獨自一人走向後花園。
顧羽柔始終關注著顧雲笙的動向,見她真的朝後花園走去,便向表兄謝元瑞遞了一個暗示。
謝元瑞緊張兮兮地瞥了一眼四周無人注意,偷偷地尾隨顧雲笙而去。
他心知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旦成功,他將躍身為顧家的乘龍快婿,一家人都將因此飛黃騰達。
他渴望擺脫貧困,不再羨慕他人的富足生活,不再忍受冬日的嚴寒,也不再需要為生計而奔波。
更重要的是,一旦富有,他便能請名醫為母親治療,讓她服用上等藥材。
後花園空無一人,隻有幾株孤零零的梅樹在寒風中綻放。
顧雲笙陶醉於梅花的清香,腳步輕快地走近。
她望著那傲然綻放的梅花,踮起腳尖,試圖折下一枝攜帶回家。
謝元瑞小心翼翼地接近,打算趁顧雲笙不備,從背後突然抱住她。
他深知,一旦女子失去名節,就隻能委身於他。
暗藏在暗處的暗衛目睹了這一幕,焦急萬分,彈出了一顆石子擊中謝元瑞的腳底。
“嘭!”謝元瑞踩到石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這一聲巨響嚇了顧雲笙一跳,她慌忙轉身查看。
“謝公子?”顧雲笙有些驚訝。
當她意識到謝元瑞與她之間的距離,環顧四周確信沒有其他人時,立刻知道了謝元瑞的企圖。
她的眼神頓時冰冷下來,憤怒地質問道:“你究竟有何貴乾?”
謝元瑞心中忐忑,匆匆從地上躍起,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宛如仙子般的顧雲笙,語氣堅決而熾熱:“我渴望與你共度餘生。”
話音剛落,他疾步向前,企圖將顧雲笙納入懷中。
顧雲笙敏捷地一躍,躲到了盛開的梅花樹後,猶如一隻輕盈的蝴蝶。
謝元瑞緊追不舍,邊追邊誠懇地說:“顧姑娘,我對你心儀已久,即便你曾有過婚姻,我也毫不介意。隻要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我定會傾儘所有,對你嗬護備至。”
他看中的,不過是顧家的財富罷了!
顧雲笙的麵龐透出一抹寒意,腦海中飛速地搜索著應對之策。
若是就這麼倉促逃離,即便僥幸未被追上,但若是有人目睹謝元瑞對她窮追不舍,且兩人獨處於後花園,再加上謝元瑞的詆毀,她即便是舌燦蓮花,也難以洗清嫌疑。
“謝公子,你既然真心傾慕,又怎能行此等輕薄之舉?”顧雲笙試圖以平和的語氣穩住謝元瑞。
謝元瑞停下了腳步,臉上顯露出掙紮的神色:“我並不願意如此,但表妹告訴我,你曾斷然拒絕她的詢問,她說你必定不會接受公開的求婚,我隻能出此下策。”
顧羽柔!
顧雲笙心中怒火中燒,但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與從容:“她對你撒謊。”
謝元瑞一愣,困惑地問:“什麼意思?難道顧姑娘你對我有意?”
這個念頭讓謝元瑞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試圖靠近顧雲笙。
顧雲笙卻後退一步,抬起手來阻止他:“你退下,我們心平氣和地談,否則我寧願以死相抵。”
她那決絕的神情讓謝元瑞心生恐懼,生怕鬨出人命,反而得不償失,隻得答應。
顧雲笙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手,努力保持鎮定:“羽柔妹妹確實曾向我提起你,但我當時的回答是,我剛從長寧侯府中解脫歸來,暫無再談婚嫁的打算。”
“你可曾想過,我為何會與長寧侯和離?”
謝元瑞好奇心起,不解地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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