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雲笙的質問,那兩人羞憤交加,臉色漲得如同豬肝,卻無言以對,隻能胡言亂語,強詞奪理。
“這麼多年了,即便我們沒有顯赫的功勞,至少也有辛勤的苦勞,顧家的產業怎麼可能沒有我們的一份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你們執意分家,那就請將分得的鋪子歸還,回到你們原來的位置去。”顧雲笙挺拔身姿,威嚴如雷,霸氣側漏。
這些年的侯門主母生涯,並非虛度。
她連權傾一時的長寧侯府的人都不曾畏懼,又怎麼可能對你們這些宵小之徒感到害怕?
“你實在欺人太甚!”
顧昭衡憤慨至極,一掌猛拍桌麵,力道之猛使得茶盞翻覆,滾燙的茶水四濺,燙得他雙手劇痛,忍不住皺眉咬牙。
麵對咄咄逼人、毫不留情的顧雲笙,兩人氣得麵色如同寒冰。
“你父親也不敢如此放肆地與我們對話,你簡直是忘宗背祖,不尊長輩,怪不得長寧侯對你心生厭棄。”顧昭奎擺出一副長輩的威嚴,用顧雲笙的往事作為攻擊的武器。
顧雲笙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反唇相譏道:“古語有雲,上敬賢,下儘孝,大伯和三叔或許該先審視一下自己的行為。”
“至於我與長寧侯的離異,是我主動提出的,並非他棄我。大伯若有所懷疑,不妨去問問長公主。”
“我的和離書上,還加蓋著聖上的玉璽呢。”
“你——”兩人氣得無言以對,臉色漲紅如豬肝,瞪著顧雲笙的目光仿佛要噴出怒火。
片刻的對峙後,顧昭奎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否願意平分家產?”
“做夢!”顧雲笙眼神犀利,毫不妥協。
“好,好得很!”
“我倒要看看,失去了你父親的庇護,你一個弱質女流如何能支撐起顧家的產業。”
“你既然無情無義,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兩人憤憤不平地咆哮一番後,憤然離去。
顧雲笙望著他們的背影,俏麗的麵容凝重如鐵。
既然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他們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防他們的陰謀詭計。
時不我待,顧雲笙立即命人召集各鋪的掌櫃,向他們說明情況。
儘管眾掌櫃對顧父忠心耿耿,但他們畢竟與顧昭奎、顧昭衡打了多年交道,其中不乏與他們交好之人,因此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
“大爺和三爺真的會對顧家不利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如此行事究竟有何好處?”
顧雲笙緊抿著唇角,憤憤地說:“他們見我父親昏迷不醒,企圖瓜分顧家的產業,我絕不會同意。”
“這……”,眾掌櫃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生死未卜,他們卻毫不關心,竟然還乘人之危,實在太過分了。”有人義憤填膺地怒斥。
“沒錯,這些年來,他們手下的鋪子遇到困難都是主子親自解決,他們幾乎就是隻知拿銀子的甩手掌櫃,現在竟然如此行事,真是讓人心寒。”
“小姐放心,我們必定站在小姐這一邊,絕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