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塵和踏燕手持火把快速奔來,卻在一瞬間踩滑,火把應聲熄滅。
“這鬼地方,又濕又險惡。”踏燕一邊揉著摔得七葷八素的屁股,一邊咒罵著。
運氣不佳的他,恰好摔在一塊尖銳的鐘乳石上,痛苦得幾乎靈魂出竅,險些當場辭世。
驚塵的情況也不樂觀,他的手臂在一次撞擊中擦破出血。
唯有顧雲笙幾乎毫發無傷,因為在跌落的一瞬間,楚止陌緊緊將她護在懷中。
“王爺,您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顧雲笙坐直身體,急切地詢問楚止陌,語氣中充滿了愧疚與焦慮。
為了讓她不必過分憂慮,楚止陌咬緊牙關,忍受著痛楚,平靜地說道:“無礙。”
聽到他語氣平和,似乎並未受傷,顧雲笙才稍微放下心來。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凶險了。”顧雲笙心有餘悸地拍著胸脯。
溶洞雖美,但危險係數過高,難怪人跡罕至。
楚止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扶著洞壁緩緩站起。
儘管他身懷絕技,但在這難以立足的溶洞中,也如同常人一般無助,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與掌控。
驚塵與踏燕強忍著痛楚,重新點亮火把,降低了火光的高度,照亮了腳下的路麵,一行人互相扶持著,戰戰兢兢地走出了溶洞。
待視力適應了外界的光輝,顧雲笙不放心地問:“王爺,您真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嗎?”
她聽到紅纓與驚塵踏燕的慘叫,而楚止陌竟然毫發無傷,這讓她不禁心生疑慮。
楚止陌毅然挺立,背部如鬆般筆直,俊朗的麵龐上神情泰然,語氣輕緩而平和:“不過是摔得略有些疼痛,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顧雲笙雖然內心充滿疑惑,但又不好直接動手檢查,她細致入微地觀察楚止陌的表情,發現他並無受傷的跡象,這才略微放下心中的憂慮。
“哎喲,痛死我了!”踏燕捧著臀部,痛得五官扭曲。
不遠處的一塊突起的石頭上,一隻猴子蹲在那裡,竟然模仿著踏燕的樣子,捧著屁股發出淒厲的叫聲。
這一幕讓眾人瞬間愣住,隨即忍著疼痛發出一陣大笑。
“你這死猴子,竟敢模仿我!”踏燕氣急敗壞地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猴子扔去。
猴子輕盈地閃避開,然後撿起那石頭,竟也像踏燕一樣扔了回來。
“這猴子是不是成精了?”紅纓目不轉睛地看著,驚異地叫道。
她們此前從未見過野生的猴子,隻在金都的街頭看過那些被耍猴人馴養的猴子。
“猿猴天生喜歡模仿人類的行為,我們最好不要去理它,否則一旦被它糾纏上,那就麻煩了。”驚塵解釋完畢,轉頭勸告踏燕不要再與猴子生氣。
“好吧,我不跟一隻畜生計較。”踏燕咬緊牙關,壓抑住心頭的火氣,石頭上休息。
但那隻猴子卻似乎越發起勁,又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來,正好砸在踏燕的腳上。
“我一定要打死你這死猴子!”踏燕忍無可忍,不顧疼痛,跳起身衝進了山林中去捉猴子。
驚塵看著踏燕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他短時間內是無法回來了。
“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顧雲笙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頭,示意楚止陌過來坐下。
紅纓和驚塵也各自找地方坐下,等待踏燕回來。
“呀,你受傷了!”紅纓突然發現了驚塵手臂上的血跡,驚叫出聲。
驚塵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地說:“隻是小傷,不礙事。”
“還在流血呢,快處理一下。”紅纓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條乾淨的絹帕。
在顧雲笙的注視下,驚塵不便脫掉衣服,便撕開了袖子的下擺。
紅纓小心翼翼地擦乾淨傷口周圍的血跡,然後準備用絹帕直接進行包紮,這時,驚塵遞過來一隻小巧的瓷瓶。
“這是金創藥。”
紅纓聞言,詫異地問:“既然有藥,你為何不早點處理傷口?”
驚塵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踏燕不在,我不便麻煩你。”
“這有啥。”紅纓接過瓷瓶,熟練地倒出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迅速地用絹帕包紮好,係緊了結。
驚塵的牙關咬得緊緊的,額角青筋暴突,冷汗沿著他的額頭如珠簾般滑落,然而他硬是咬緊牙關,一聲未吭。
紅纓仔細地係好衣帶,抬頭看見他滿臉汗水,不禁感到驚奇:“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幸好我隨身攜帶了兩塊細絹,讓我來幫你擦拭一下,瞧你這般熱的。”說著,紅纓不由分說地從袖子裡抽出一方柔美的絹帕,輕柔地替驚塵拭去汗水。
在遠處,顧雲笙目光深遠地注視著這一幕,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楚止陌瞥見他的笑容,疑惑地問:“你笑什麼?”
顧雲笙目光轉向紅纓和驚塵,笑眯眯地問道:“驚塵兄是否已經有了佳人相伴?”
楚止陌回答:“他還沒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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