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魏無羨什麼都沒聽出來,心道奇怪。
魏無羨道:“看了啊,他們都說這張皮好看……”
其實魏無羨當時換這張皮的時候是換了江家女修的衣裳,穿得那是極為端莊,隻是想起下午的時候藍忘機的樣子,才有了這心思,去成衣店買了這件。
藍忘機麵色沉沉,魏無羨還在說著,藍忘機手上力道極大。
“哎——藍湛你乾什麼!?”
藍忘機強硬地壓著他,把兩隻手腕扭到身後,聽得布綢的聲音,手腕上多了一樣東西。
魏無羨被藍忘機弄得難受,不知道藍忘機為什麼忽然這麼大的火氣,難道是他的玩笑開得太過了?
不知不覺間,雙手便被藍忘機用抹額捆了起來。
“藍湛!你捆我做什麼?”
藍家的抹額是特殊的材質所製,越是掙紮越是難解,魏無羨非常自覺地道歉:“藍湛、藍公子、藍二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你就解開吧……”
看慣了藍二公子束著抹額和長發,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魏無羨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藍忘機道:“你知道?”
魏無羨道:“嗯嗯!我下次不會再這樣沒分寸地調戲你了!所以——”
藍忘機輕輕一揮手,燈滅了。
“睡吧。”
藍忘機從前的睡姿一直都是老實本分到發指,此時魏無羨卻覺得藍忘機雖躺得板正,目光卻灼灼地落在他身上。
魏無羨一直都是沾床就睡的聖體,很快便不安分起來。
藍忘機隻感覺到一條大腿直挺挺地翹在他身上,還無意識地蹭了兩下,他僵在那裡不動,誰知,身邊人一個熟練的滾動就落到了他懷裡,枕著他的手臂。
口中呢喃著:“藍湛,你真不解風情……”
魏無羨夢中不滿地轉過身,極具彈性的臀部貼緊了藍忘機的小腹。
第二日魏無羨起來的時候藍忘機已經不在身邊了。隻有手腕上殘餘的勒痕告訴他,昨晚並不是夢。
換了身上的衣裳,變回原來的樣子,這才有江家門生通傳有蘭陵的客人到訪。
此次來的不止是蘭陵金氏的人,還有彆的兩個小宗門的宗主,不過這兩個小宗門不是金家的附屬就是和金家有裙帶關係的。江厭離帶著金淩,身後跟著金子勳和金光瑤,金光瑤身邊還跟著出來避難的門生一見是江厭離,忙引進會客廳。
金子勳道:“聽說魏無羨活著回來了,命挺硬啊!”
金光瑤道:“子勳,魏公子回來是好事,我們不過是來雲夢做客的。”
見江厭離剛離開,金子勳向來看不慣金光瑤,火氣也一下子上來了:“你算什麼東西,魏無羨不過是家奴之子,你不會是覺得自己的出身有了同理心吧?”
金光瑤勉強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金子勳站了起來,“你怎麼做事的?!你沒長眼睛啊——”
金子勳被人潑了一身熱茶,怒氣沒處撒,正打算罵一通,誰知看到麵前端茶的人,眼睛一下就移不開了,活像是蒼蠅見了蛆。
潑熱茶的正是一個身穿江家校服的女修,雖說穿得嚴嚴實實的,可身姿修長窈窕,美目流轉,那身姿步態,當真風情萬種。
金子勳顧不得自己被潑了茶水,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女修看,原本那句“你沒長眼睛”小了下去,變成了一句故意壓低的:“你沒事吧?”
所有人朝這邊看去,聶懷桑更是驚得差點說話。
女修開口道:“金公子,我實在手笨,竟不小心把金公子的衣裳弄濕了……”
聲音婉轉,如泣如訴,金子勳哪裡頂得住?他憐惜道:“哎喲,都是我的錯!和仙子沒有關係,都怪我不看路,浪費了仙子給我倒的茶……”
金子勳這副嘴臉再加上矯揉造作的聲音讓一眾人都心底犯惡心起來,江澄和江厭離正好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那女修暗自對江澄拋了個媚眼,江澄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等會客結束了之後再說。
見他要走,金子勳竟忍不住上手想要拉住他,被女修一個靈巧的閃身躲過去了。金子勳一時在空中的手有些尷尬。
魏無羨的聲音直接對江澄通靈:「你師兄我要弄他。」
江澄:「我先打發了先,現在弄了再讓我去收拾殘局很麻煩的,金子勳本來就很麻煩。」
魏無羨這才拿了茶盞走了。
本來他是打算弄濕金子勳的衣裳,然後借著帶金子勳換衣裳的借口把他帶去湖邊,老祖一個操作一個不注意就把他踹下去,權當雲夢一日遊了。現在想想確實是衝動了。
江澄:「你又穿成這樣乾什麼?上癮了?」
魏無羨:「這不是給你撐門麵嘛……」
江澄:「阿姐在呢,阿淩也在,孩子看到了影響多不好,馬上換回來。」
這邊通靈兩人互相對視般的大眼瞪小眼,在眾人眼中竟像是在眉目傳情。
金光瑤注意到金子勳咬牙的神色,從容對江澄道:“江宗主好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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