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抿唇不語,收拾好心情便要走。
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俊極雅極。
聶懷桑道:“含光君,魏兄他向來都隻記得彆人對他的好,很多東西都不計較,要是哪個對他有意的,若是不敞開了和他說清楚,他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聶懷桑幾乎都要把人名崩藍忘機臉上了。
藍忘機一陣沉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快步走了。
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此時聶懷桑站在湖邊吹風,又聽到了金子勳的聲音,他都帶著手下門生,堅持不懈地找著,一邊找還一邊罵罵咧咧。
“肯定是江澄!好你個江澄,如此小人之心,不過就是仙子與本公子多說了幾句話,如今竟把人藏起來了!”
金子勳左右都問不到人的去處,又想了想會客堂內江澄對仙子那般的殷切,看到他和仙子說話便一副死人樣,好臉色都沒給,說白了不就是妒忌他嗎?看來看他江澄也不過如此,就連公平競爭也怕鬥不過他!
他先找到仙子,互訴一番衷腸,然後再回去,以金家的名義下聘,江家沒理由不接受的!
可是現在他怎麼都找不到仙子。
金子勳心中焦急的很,幾乎把蓮花塢翻了個底朝天。吵得江家門生弟子們睡不著覺,要不是顧忌兩家的交情,敢怒不敢言罷了。
魏無羨先行回了房中,心亂如麻,想的全是江厭離和他說的話,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藍忘機,正糾結之時,藍忘機推門而入,月光之下,更顯得他清俊如仙。不知是不是魏無羨的錯覺,他覺得藍忘機不像從前那般的冷淡,嘴角像是帶了笑容。
他是不是應該問清楚,藍忘機心心念念的那個仙子到底是誰?
還有,藍忘機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又為什麼又和他……
魏無羨下定了決心,問道:“藍湛,我有事情問你。”
藍忘機道:“嗯,魏嬰,我也有事要與你說。”
魏無羨忽然有些退縮,怕自己的想法是錯的,要是說了,以後恐怕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他好不容易才和藍忘機成為朋友的,若是、若是……
魏無羨勉強笑了笑:“你先說吧!”
藍忘機目光深邃,他往前逼近了幾步,魏無羨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麵。藍忘機往後一伸手,魏無羨手中多了一樣東西,正是藍忘機的抹額。
藍忘機開口道:“魏嬰,給你。”
他的目光火熱,萬年的寒冰化開,融化成一團熱烈的水。
魏無羨磕巴道:“謝……謝謝……”
藍忘機真是變了,現在連抹額都給他了,看來是真心把他當朋友了,魏無羨更不敢問了。藍忘機目光灼灼,似乎又近了幾分。
不行。
他早就死了,藍忘機現在是“逢亂必出”的含光君。
二人就這詭異的姿勢沉默了許久,藍忘機開口道:“魏嬰,其實我心……”
還未說完,江澄黑著臉一腳踹開了房門:“魏無羨,你趕緊的把金子勳搞定,現在他死活賴著不肯走……”
忽然他看清了裡麵的情形,嘴唇顫抖了兩下:“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魏無羨解釋道:“那個,我們其實在捉螢火蟲……”
江澄擰了擰眉:“這個季節?你瘋了?”
魏無羨才發覺自己的這個借口太蹩腳,江澄卻也不在意這些,忙拉過魏無羨:“你趕緊的,金子勳現在賴著不肯走,讓金家的人到處找人,煩死了,你趕緊的把他弄走。”
魏無羨也聽了幾句,主要是江家門生抱怨的,說是金子勳在蓮花塢四處找一個姑娘。
當時魏無羨也跟著罵了幾句金子勳有病。
誰知他真的找了一晚上,門生忍不住成群結隊地過來抱怨。
江澄也受不了,越想越氣,馬上就來找魏無羨了。
魏無羨道:“乾嘛,他有病啊?”
江澄道:“江茉莉,你趕緊的把他弄走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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