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
不過片刻,金光善又道:“主理在說什麼?金某聽不懂。”
師無渡不耐地揮了揮手,說道:“送客!”
金光善從來未見過這樣一言不合就轟人的,臉色也黑了幾分:“主理這是什麼意思?宗主不在,主理便這般款待客人的嗎?”
師無渡說道:“聽不懂就回去,聽得懂再來,就算宗主不在,整個宗門我也是做得了主的,不必在此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送客!”
師無渡態度強硬,倒是讓金光善沒了辦法。
此時金光瑤卻開口問道:“敢問宗主可是魏公子?”
師無渡唇角微勾,看著門生把二人請了出去。
原本隻是猜測,現在金光瑤倒是確信了。方被趕出門,二人身上還穿著蘭陵金氏的衣裳,路人指指點點,金光善拂袖而去,回了客棧,心中鬱結,忍不住還是摔碎了茶具。
自從溫氏滅亡之後,他蘭陵金氏從來都沒受過這般的羞辱,金光善也自詡是長輩,在其他三宗宗主麵前總有一種隱隱壓上一頭之意。現在剛到夷陵,不好生款待他也就算了,還足足讓他等了一個時辰才請進去,還沒說上兩句還要被一個年輕人輕慢趕出去!
師無渡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真要搭理他們的樣子,金光善回過頭想想是越想越氣,難不成金家今年是流年不利?剛被那青鬼踹下座,現在又被一個剛興起宗門的主理趕出門……
金光善問道:“你剛才問的,可是發現了什麼?”
金光瑤道:“隻是猜測罷了。”
金光善道:“你的猜測不無道理,陡然出現這麼多的高手,隱世宗門也沒聽過。可偏偏這些高手都死心塌地地為夷陵老祖做事,實在可疑。”
思忖了片刻,金光善道:“魏無羨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在亂葬崗存活下來,想必是有高人指點。年紀輕輕便開宗立派,難不成……是抱山散人?”
他想著魏無羨原本不過是江家的弟子,現忽然冒出了師無渡這樣的高手不求回報地幫他,肯定後麵有什麼大人物在推波助瀾,想來想去,金光善也隻想到了魏無羨的母親藏色散人。而藏色散人正好是抱山散人的徒弟,難道這一切,都是抱山散人在背後……
金光瑤伺候在一側,並不說話,隻是偶爾應幾聲。
金光善道:“聽說抱山散人之徒曉星塵下山,你可知是為了什麼?”
金光瑤裝作不解,搖了搖頭。
金光善道:“怕是不簡單,恐怕這些事情的背後,也少不了抱山散人。恐是要出世,多加小心些,聽說他資質上佳,師出高人,心懷救世之念,首次夜獵一戰成名,品貌清明,修為了得。若是抱山散人讓其下山相助魏無羨,恐怕……”
金光瑤道:“孩兒明白。”
適才,金光善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子勳怎麼這次從雲夢回來之後失魂落魄的,發生了什麼事?”
金光瑤苦笑,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金光善道:“雲夢江氏看來野心不小,既已和金家聯姻,如今又出現一個從未聽過名號的女修,和藍家聯姻……”
金光瑤道:“孩兒瞧著並不像是假的,那女修好似和江宗主、還有嫂嫂關係甚密,不像是才認識不久的,隻是看江家門生的樣子倒是和女修不熟……”
金光善了然,緩緩開門走了出去,外頭琵琶女婉轉唱著,她生得秀麗,不算甚美,隻是加上這歌喉多了幾分奪目的色彩。金光善眼神一過,轉向下方。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身白道袍,背後的劍裹得嚴嚴實實,施施然坐下。年齡雖小,通身的氣派根本藏不住,一看便知是得道之人。
金光善有意接近,便帶金光瑤靠近了幾分。
隨後進來了一約莫二十五六歲的人,在少年對麵坐下,片刻之後才像是泄氣了一般,歎了一口氣。
年歲差不多,金光善心中也有了定奪。
金光瑤心想,不愧是抱山散人之徒,年紀輕輕就這般非比尋常。
聽說他性若蒲葦,心若磐石,外柔內剛,潔身自好,樂於助人,風評極佳,正義正直,軟硬不吃。現在一見,果真如此。
金光善道:“頗聞曉道長盛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話未說完,隻見少年對麵的人一下擋在少年麵前,警惕地看著金光善,像是防著什麼臟東西一般。
金光善心頭懊惱,那人卻轉身對少年道:“以後看到這個麵相的離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沾一點,話都不要講!你看我什麼時候算的有錯了?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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