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了熟悉的寢殿,看著溫苑從偏室拿出了一件衣裳,這才反應過來。
金淩道:“你你你……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換!自己換得倒是快!”
其實溫苑本來的衣裳也不臟,就是回來的時候是把金淩扛回來的,金淩在外麵山裡摸爬打滾,沾上一些草木泥土是必然的事情,溫苑這才沾上了一些。
溫苑理所當然道:“見長輩不可邋遢。”
金淩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又問道:“也是哦……”
這麼一對比,就感覺自己在舅舅麵前像個鵪鶉。溫苑就感覺是每每都是功課第一、最有禮數的彆人家的孩子,以後舅舅肯定少不了要拿他們做對比,趁機再數落自己幾句。
溫苑道:“況且沒有江宗主同意,我不好借自己的衣裳給你換。金大小姐是自己跑的,若是完好,江宗主總有氣撒。這個樣子最好,應當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溫苑說得在理,本來就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如果是一路吃吃喝喝長輩肯定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氣壞了,如果自己灰頭土臉的反倒多了幾分憐惜,有多少氣也散了。金淩也沒在意溫苑喊他“大小姐”了。
溫苑幫他換衣服,整理好外衫,說道:“若不是在夷陵,說不定早就出事了,以後不要這麼莽撞了。”
金淩此時也多了些話,之前還戒備著,如今倒是一窩蜂問了出來:“當時你們為什麼要殺人?那些慘死的新郎是不是你們做的?”
他總覺得溫苑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才問了話。
溫苑道:“他們死有餘辜罷了,也是聽了女方的祈願,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人,你今日見的那人,先前死了四位妻子,如今娶的是第五位,對外都說是妻子身染惡疾。實則是他日日飲酒,酒後就喜歡責打父母妻兒,從前是父母,後來妻子入門後便打妻子,父母也不吭聲,為其隱瞞。”
金淩點頭道:“該殺!”
溫苑又道:“府衙不管事,父母君臣,說出嫁從夫,這是律法規定,打死了也不怪。”
金淩這才恍然大悟:“那先前那些新郎……怪不得!那你身邊那個凶屍呢?”
溫苑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是我堂叔,被欺負慘死,這才求羨哥哥做成了有靈智的凶屍,不過你放心,他是不會失控的。”
金淩忽然有些心疼他,忙道:“你就彆想這麼多了,我們走吧!”
溫苑道:“好。”
金淩好半天才道:“你人還挺好的。”
溫苑微微一笑:“謝謝。”
想想他也不容易,金淩這才好奇地問東問西,一時來了興趣,問道:“你一直說的‘羨哥哥’是誰啊?”
溫苑手中摩挲著金淩的衣角,見金淩是真不知道的表情,緩緩道:“江宗主沒說過嗎?”
金淩想了半天:“沒說過。”
溫苑正要說什麼,門口就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思追!思追啊!我來了!開開門!”
那是一個穿著藍氏校服的少年,大喇喇地進門,熟悉地給自己倒了茶:“渴死我了!什麼鬼天氣,這幾天都在,不如我們再去炸……”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少年就注意到了裡麵還有金淩在,後麵的“炸墳”也就咽了回去。
“思追,什麼時候有客人,你也不早說?”
看金淩不解的神情,溫苑解釋道:“思追是我的字,含光君起的。”
雖然金淩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溫苑的字要由姑蘇雙壁的含光君來取,現在這裡又出現了一個打扮像姑蘇藍氏,這樣子卻完全不像的人,好像什麼都不奇怪了。
舅舅也在這座鬼城如入無人之境,簡直大白天見鬼了。
不過他也確實是大白天見鬼了。
溫苑道:“景儀,含光君回來了,那羨哥哥在哪裡?”
藍景儀道:“哦,好像是去溫泉了。咦,這個是不是金家那位大小姐?聽說江宗主和魏前輩剛才說是要把大小姐放夷陵去。你悄悄跟我說,大小姐這是犯什麼事了?”
剛才藍景儀才入門,就聽到他們說的,於是趕緊來和溫苑分享好消息,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
金淩不解道:“夷陵?怎麼說得像洪水猛獸一樣?”
藍景儀道:“你不知道,夷陵不僅有那位,聽說這次江宗主還托了含光君。我方才看含光君答應了!你小心點吧,以後倒立抄書的時候記得喊我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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