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到了之後隻一直纏著溫苑要出去玩,溫苑一般都是無視了。
偶爾陪他下一盤棋,戚容也總是輸,輸了肯定是要在地上打滾不起耍賴悔棋。可他就算是悔棋了也依舊不是溫苑的對手。
看他這撒潑打滾的樣子,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連藍景儀也很是無奈:“您是前輩,怎麼能這個樣子呢?”
戚容一個軲轆爬起來:“前輩!前輩怎麼了!誰規定的!”
藍景儀:……
他現在也沒什麼話說。
到了晚上夜獵之時,戚容非要和他們一起去,說是擔心溫苑的安全。其實這大可不必,隻是覺得他再這樣下去確實太吵,魏無羨之前又同意了,所以才帶上了他。
正要出行,戚容勾肩搭背,一門生道:“宗主,江宗主到夷陵,說是有事相商,還請移駕議事廳,含光君也在。”
魏無羨道:“他來了?”
不得不誇藍湛賢惠,先替自己接待了。
金淩眼前一亮,正想去見舅舅:“我也去!!”
藍景儀知曉這是長輩之間有事商談,便拉著金淩走了。
“江宗主又跑不掉,你急什麼?夜獵回來再來見也不遲!”
金淩知道他說的在理,也放下了這個想法。
魏無羨道:“阿苑,你最懂事,他們三個都交給你照看了。”
溫苑點頭應下。
魏無羨對戚容道:“可彆碰見什麼都打死了。”
戚容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兄弟,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我下手有分寸,絕對不會對這個山的邪祟趕儘殺絕的。”
魏無羨道:“還有孩子在呢,倒掛屍林就彆弄了。”
金淩眼睛瞪得老大,什麼東西?
還是他聽錯了?
戚容再三保證之下,魏無羨才放心把人交給了溫苑,自己便往議事廳走去。
於是這個隊伍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出門了。
越是久住金淩對夷陵越是好奇,總覺得夷陵神神秘秘的。宗主明明那麼年輕,還不管事,成天都不在宗門在外麵鬼混,門生依舊刻苦非常,還把宗主視若神明,換到彆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父親金子軒就算是有祖母的扶持,再加上和江家的姻親關係,走上那個位置也不容易。金淩的小叔眾多,能力出眾的也不少,他父親也並非是一呼百應的。暗中也有不少的針鋒相對,有時真可以說得上是舉步維艱了。
他父母都是那個性子,根本強勢不起來,要不是舅舅偶爾會拿著紫電上門,說不定變成什麼樣了。
聽說夷陵不過是近些年剛成立的宗門,才不過幾年便變成了如今的規模,若是以前的金淩那肯定是嗤之以鼻的,還會覺得對方在吹牛。幾年便達到這樣的高度,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過於神話了些。
直到自己到了之後,切實地感受下來,才知這許多。
溫苑是夷陵大弟子,和他相同的年紀,卻能輕鬆地單人拿下量人蛇。彆的宗門或許還要彆的長輩鼎力相助才可能做到的事情,溫苑簡簡單單就做到了。
再加上夷陵的弟子,個個都是頭懸梁錐刺股,賣了命地學。實力也普遍比百家其他宗門弟子要高好多,根本就不是同等的質量。
這一批實力強勁的弟子出山後……
金淩實在無法想象這個場麵。
藍景儀也是崇拜魏無羨,和金淩說了許多魏無羨的事。
比如自創鬼道、還將許多的上古之法都研究了出來,再加上一些夜獵小助手,在百家很是推崇,千金難買……
難怪夷陵這般富有,這宗主真是年輕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