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軒試圖捕捉任何一絲能夠解釋眼前狀況的信息,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外。
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隻有他那張略帶懵逼的俊臉,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困惑與不解。
溫苑趁熱打鐵,像之前跪江澄那天那樣重重地磕了下去。
金子軒腦子嗡嗡的。
什麼成全?
他剛才在說什麼?
他倆?
溫苑道:“既然伯父認可,那思追日後與如蘭一同孝敬伯父。”
金子軒聽著溫苑誠懇的話語,不知怎的一時間頭皮發麻。
他就幾個月沒關心金淩了,他的好大兒……是什麼時候成斷袖的?
上次去雲夢的清談會他們好像還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金子軒艱難的抬起頭看了看江厭離,自家夫人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金子軒的腦袋裡麵如驚雷般炸開。
啊?
金子軒僵直了身體,把頭轉向這兩位“封建餘孽”的舅舅。
什麼封建餘孽,要是魏無羨封建的話就不會和藍忘機在這種場合還在打情罵俏,江澄也也不會在當初讓藍忘機入贅了。
真正封建的是他。
看著兩個少年殷切期待的表情,金子軒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求助的眼神看向江厭離,江厭離道:“好了,先彆跪著了,先起來吧。”
溫苑起身,依舊是抓著金淩的手道:“多謝夫人。”
江厭離道:“還是生疏了,怎麼還喊夫人呢?”
金淩耳朵一動,他娘這是……答應了?
金子軒總覺得有哪裡不對,自己明明有兒子,現在總感覺要絕後了。
溫苑恭敬虔誠地行了一禮:“夫人和宗主不嫌棄,思追日後就與如蘭一起侍奉爹娘。”
金子軒頭皮發麻地看著這個孩子跪在地上給他磕頭,自己好像多了一個兒子,又好像少了一個兒子……
他總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自己的兒子真的要沒了……
溫苑抬眼,濕漉漉的眸光看著江厭離道:“思追從小沒有父母親,如今能和如蘭一起侍奉爹娘,是思追的福氣。”
金子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厭離又想起了這個孩子的經曆過往,想著也是個不錯的上進少年,她也挺喜歡的,於是溫聲道:“好孩子,地上涼。”
金淩握著溫苑的手更緊了。
江厭離拉著溫苑回到了主位,看了看兩個不成器的弟弟,說道:“既然阿羨不舒服,含光君就先帶阿羨去廂房休息吧。”
藍忘機微微點頭,在金子軒略帶驚恐的眼神之下,把那麼大一個絕境鬼王擁著走了。
金子軒心裡感歎,自己還是對斷袖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