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公子這一波操作把所有人驚得一愣一愣的,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又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沈清秋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
剛才那個來說和的人丟了麵子,又怕“沈清秋”忽然也給自己來那麼一下,便坐了回去,確認保持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小聲道:“蒼穹山這麼記仇?一點格局都沒有,還一代宗師呢,看來外界所言不虛……”
話是肯定說不完的,他自己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隻是這虧不在自己身上,睜著眼睛裝糊塗罷了。
綠色公子堅信,隻要會吃虧、能吃虧,就有一輩子吃不完的虧。
那人麵前的桌子頃刻間被踹翻,上麵的飯菜落在地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沾了灰再也不能吃了。
戚容一腳踹在那人的凳子上,幽幽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你格局大,來,喊老子一聲爺爺!”
那人雖然出身宗門,但是比起蒼穹山也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宗門,連有名氣都說不上。此時被這麼說,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修士,平時在外麵都是被人捧著的,什麼時候被罵成這樣?
那人衣袂隨著胸膛的起伏輕輕搖曳,雙眼圓睜,仿佛能噴出火來,下巴上的胡須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發出細微的“嗤嗤”聲。
又想起“沈清秋”剛才那一腳,便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本來就是蒼穹山第二峰,就算是變成了魔尊的階下囚也是第二峰。
所以這個人便在生氣和窩囊之間,選擇了生窩囊氣。
戚容當然是料到了這一點,他都死了多久了,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
這不是閒的沒事乾的被幾個凡人捧了臭腳之後覺得自己牛逼轟轟,開始來指導彆人做事了。
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到他戚容大王麵前得瑟。
什麼玩意!
那人漲紅了臉,拍著旁邊的桌子,勉強湊了個拍案而起。
“沈清秋!!你是什麼意思!”那人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伸出手指著戚容,“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識好人心!我不過是與你說道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們蒼穹山還以為還是第一大派嗎!?”
這惱羞成怒的模樣,實在是賞心悅目極了。
戚容高昂著頭顱,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閃爍著狂妄,仿佛整個修真界都是垃圾的樣子。
關鍵是那些人不僅打不過他,更罵不過他。
戚容道:“這世上那麼多屎,老子怎麼知道哪一坨是你?真是有眼屎沒眼色!”
綠色公子那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人不喜歡綠色公子,綠色公子堅信是因為那個人有病,一群人不喜歡綠色公子是因為他們認識。
曾經他可是四大害!
曾經上天庭評論,血雨探花慫就承認,黑水沉舟餓就睡覺,青燈夜遊瘋就當狗。
肯定是嫉妒他小鏡王才這麼說的!
尤其是狗花城,居然有一個隻會煮屎的白月光!
真丟他們鬼的臉。
戚容毫不猶豫地吐了口口水:“呸,你就是烏龜吃炭,黑心大王八!在老子麵前裝什麼裝?裝你媽呢!還是說你在外麵還有媽?”
那人被戚容指著罵,胸口仿佛被一塊無形的巨石猛然壓住,呼吸逐漸變得艱難起來,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刀刃在肺葉間切割。雙眼瞪得滾圓,他抬手指著戚容道:“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什麼話。
他試圖開口,卻發現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從胸腔直衝而上,帶著一股鐵鏽般的味道,讓他幾乎要嘔吐出來。
剛才還是一個好端端活蹦亂跳的人,竟然就這樣被活生生氣得吐血當場昏了過去。
戚容撇了撇嘴,不在意地踢了兩腳,確認還有存活的可能之後略顯失望地呸了兩聲。
霸氣宗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默默在角落不說話,剛才被踢的長老悠悠醒來,也把戚容的話聽了進去。又翻了個白眼,假裝又昏了過去。
原本看沈清秋會顧忌自己的體麵,也得好好硬撐下來的,誰知道沈清秋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要不是知道沈清秋在乎臉麵,他們才不會這樣出頭。
現在他們是一點想報仇的心思都沒有了,要是能跑那肯定是馬上就跑。
弟子們默默收拾細軟,正要逃跑的時候,被戚容拉住了後領。
戚容狂笑道:“跑什麼啊?剛才不是說要找我有事的嗎?慫什麼啊?”
弟子們嚇得跪在地上,不知道為何,他們總覺得……
就算是把屎糊他們臉上的事情,“沈清秋”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戚容道:“給你們這群慫貨機會,趕緊的認祖歸宗!!你祖宗我就在這裡站著,還傻愣著?是不是祖宗我給你弄個燒火棍捅嘴裡就知道錯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有眼界的弟子率先跪下虔誠地喊了一聲祖宗。
有人開了頭之後之後就很好辦了,其他弟子也跟著跪下來喊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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