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心翼翼地走向魏無羨床邊,在上麵坐好,拘謹地將手放在膝蓋上。
陳情靠在一邊,說道:“你這是做什麼?怎麼這麼小心?”
陳情不太理解避塵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避塵低垂眼眸,小聲道:“我就在這裡等著。”
陳情輕笑了一聲,少年肆意:“你真是悶,隨便老是找你出去,你都不願意出去。”
說著陳情靠近了一些,捅了捅避塵的肩膀:“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不喜歡隨便啊?她找你你老是躲,她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不會啊,他記得隨便的脾氣很好的。
避塵怎麼每次都躲著隨便?
避塵道:“沒有。”
陳情無所謂地在他旁邊坐下,看了一眼避塵。避塵難道不知道“爹”會吃醋的嗎?
要不是他拉著避塵出去,避塵說不定第二天還在外麵吹冷風。避塵坐在台階上沉默得就像一個自閉症少年,硬是什麼話都不說,厄命還以為他是啞巴,私下悄悄問他是怎麼回事。
陳情便和厄命解釋了一番,厄命和若邪才知道避塵不是啞巴,而是寡言少語不喜歡說話罷了。
厄命嘖嘖稱奇,問道:“他是以前受什麼刺激了?”
一般武器化形他見過不少,武器一般都是隨主人的。厄命就沒見過這麼寡言少語的,這樣子不像是天生的,像是以前有心理創傷的。
陳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還是遮掩了過去:“不奇怪,含光君平日就是這樣的。”
厄命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陳情道:“下次帶你見見就知道了。”
厄命這才沒有追問。
此時陳情便發現了,原本在和若邪一起的隨便,此時站在避塵身邊,避塵低下頭不去看隨便,隨便環抱著胸,站在一邊調戲他。
“小避塵,怎麼不說話啊?”
“我們一起去鬼市玩啊~”
隨便說著便要去牽避塵的手,避塵猛地往後一退,一下沒站穩倒在地上,又慌慌張張地儘量端正地爬起來。
隨便滿臉疑惑,心裡又有些難過。
不是吧?
這是嫌棄她?
避塵嘴唇顫了顫,不敢去看隨便的眼神,站在原地良久,忽然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頭跑開。一下沒看好路,避塵又差點摔在地上,跌跌撞撞地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
隨便一臉莫名,轉過頭對若邪道:“……他是不是討厭我啊?”
她也沒做什麼啊!
難道說避塵和含光君一樣,她這樣調戲他讓避塵心生厭煩了?
若邪真誠道:“我不知道。”
陳情:……
陳情湊近了,隨便對這個搶注的陳情很是不喜,連帶著有些嫌棄。陳情有些無奈,隻得道:“隨便,你彆這樣,我們可是同根。”
隨便道:“誰跟你同根?”
明明是她先來的,她陪主人的時間是最長的。陳情先化形也就算了,竟然還先搶注了主人的樣子,還好主人還有一張皮,平時也挺喜歡那張皮的,隨便化形的時候帶著對陳情的怨氣選擇了那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