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薑拂衣回到茅草屋,張口吐出一顆血珠,人也跟著發生巨大的變化,變回她本來模樣,眼珠隻剩下一顆,另一隻空洞洞的,被一隻麵具遮擋著。
“不愧是大師兄,洞察力太強,不知被發現了沒有?”她躺在軟榻上,自言自語。
這血珠是上古戰場上一位邪修留下的秘法,將人的全身精血煉化成珠並認主,服用後便可變成那人模樣,連血脈都會隨之改變,即便大乘期不細心探查,也難看出端倪,再來此秘法早已消失在上古,更是無人知曉。
薑拂衣剛被傳送到雲州時,就見他死在妖獸口中,既然是屍體,她拿來煉化自然毫無壓力,因此便有了如今少年模樣,不過她偶爾還是會取出血珠恢複本來模樣。
此人魂靈她用幽冥鬼火送他去幽冥時已知曉,他是一個散修,無門無派,修行之路皆有跡可循,確實是個很好的身份,就是他本名不叫薑尚,而叫林詭。
在道宮擺爛數日,再也沒有倒黴鬼上門,薑拂衣準備出發了,收徒太難,她心想還是先自己一人一教好了!
踏著飛劍,再次進了玄澤城,她準備通過城內的遠程傳送陣前往彌陀城。
誰知到達玄澤城,還未進傳送陣,就被一個男子喚住。
“林道友,好久不見啊!”
薑拂衣轉過身,嘴角一揚,“哦!原來是金道友啊!”
“一月不見,不知林道友得了什麼天大的機緣,竟然晉升到築基期大圓滿,真是可喜可賀啊!”
“九死一生得的一絲小機緣,不值一提……”
殊不知一旁的樓宇上,姬玉清一行三人正看著她,竟一直等在這裡。
“我就猜到他一定會走傳送陣,小叔叔,你好笨,還是玉清叔叔聰明,看得出來他用的假名。”風小淩在一旁得意地說道。
姬玉清蹙眉不語。
風旭陽抱劍而立,笑罵道,“臭小子,自從見了你玉清叔叔,把我這個親叔叔都當成擺設了,沒事就想踩一踩,嗯?”
“不敢不敢,小叔叔饒命。”風小淩趕緊抱住自己的頭,怕被風旭陽拿著劍柄敲腦袋。
下麵,薑拂衣已經和這人寒暄一番,心中不屑,這人鼓動林詭去擊殺妖獸七尾火狐,害得林詭慘死,可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既然借了他的身份,薑拂衣總得幫他報這個仇,便邀請他一起前往彌陀城參加雲州武道會。
目送這兩人走遠並交了靈石踏進傳送陣。
姬玉清才動,“我們也走吧!”
風小淩趕緊跟上,風旭陽搖頭一笑,這個侄兒才多久啊!已經成了大師兄的小迷弟,和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薑拂衣一路研究,該怎麼弄死這人,隻覺得腦殼疼,她畢竟來這修真界還未殺過一人呐!想給他找個活命的理由吧!也沒有。
“林道友,你可抓到那七尾火狐?”
那林詭已死於七尾火狐之口,至於七尾火狐,早已被薑拂衣擊殺,狐狸皮還在儲物戒指裡放著。
“那火狐都結丹了,談何抓獲,我能僥幸逃脫已經是大幸,後又得了大機緣,這火狐錯過了也罷。”薑拂衣說完,看到對方眼底的嫉恨,淡然自若。
“火狐不提,為兄這還有另一個消息,關於碧鱗青蛇的,你若得此妖內膽,修為必然可以再上一層樓。”
“哦?那多謝金道友相告,不知這青蛇所在何處?”這漏洞百出的謊言,薑拂衣都差點演不下去了,用妖獸內膽提升修為?這法子可非人修能會的,強行煉化,輕則經脈受損,重則經脈被撐爆,一命嗚呼。
“金某不才,今日的確得到一些消息,不若我們參加完雲州武道會,再一起去捕獵,如何?”金吉拱手道,內裡滿腹算計。
“好。”薑拂衣嘴角一揚,這不送他去死的機會就自己來了嘛!
在傳送陣內不過半刻鐘,已經到達彌陀城。
薑拂衣踏出傳送陣就被眼前熱鬨的景象震驚,不愧是雲州第一大城,上有整整三十八大懸浮島城,下有三十三洞天,足足容納上千萬修士和凡人同住,繁華程度更是超乎想象。
金吉已經讚歎出聲,“不愧是彌陀城,壯哉!”
“金道友可有去處,我已與朋友有約,要去鼎風樓。”薑拂衣準備待會買一份城內地圖,或雇一個向導。
“鼎……鼎風樓?林道友,你那朋友是何方神聖?”金吉可是知道鼎風樓的,彌陀城第一樓,位於城中心,高達百層,直通城內第一大浮島,並在島上建有貴邸,隻供修仙超級世家及頂級宗門天驕下榻。
貴邸,金吉想都不敢想,單入這鼎風樓一樓就得靈石上萬,更彆提樓層越高越豪奢,根本不是他這等散修能進之地。
“金道友,你怎麼了?可是這鼎風樓有什麼不對?”薑拂衣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
金吉臉色一僵,“林道友要去尋友人,我這有些小事要去處理,不如我們相約一地,改日再見。”
“好。”
“那就武道會當天,離火島北門見。”金吉知道入這武道會可又需一筆不菲的靈石,他囊中羞澀,得先去弄些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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