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友可要和我們一起報名?”風旭陽笑盈盈地問她。
薑拂衣點頭,“那勞煩風道友了,我的確想一試,會一會雲州的天驕們。”
“可不止雲州,這九州四海的人都會來,可是長見識的好機會。”風旭陽說道。
柳卿雲這才將目光放到薑拂衣身上,“這位道友好生俊秀,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幾日前還是一逍遙散修,如今是道宮宮主,姓林名詭。”
“林詭?好特彆的名字。”柳卿雲確定是未曾謀麵的修士,便壓下心裡不喜的感覺,“不過這道宮一稱?林道友還真是年少輕狂,敢作敢為。”
“柳道友讚譽了,我得道宮傳承自該立此門戶。”薑拂衣自信的說道。
“得道宮傳承?據我所知,即便玉清宮也不敢說得道宮傳承,倒是山野宵小多作怪,說什麼得了道宮傳承,最後都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哦?那是他們咎由自取,和我不同。”薑拂衣說這話時笑容依舊。
“既然林道友得道宮傳承,那可知詭道,傳聞便是道宮一位異人所創,傳承至今,如今多有邪修修此一道,以道宮正統傳承自居,禍害一方。”柳卿雲繼續引戰,意指她為邪修。
“哦?我年紀尚幼,倒是不知何時邪修的齷齪手段也被稱為詭道了,連上清宗的仙子大修士也分辨不得?”
“修詭道者皆非良善之輩,我玉清宮自能辯查清楚,望林道友與此無關。”沉默許久的蓮止說話了,聽到道宮這兩字,他就該清理門戶。
“修詭道者自古以來,傳承不絕,蓮止聖子何以有此偏見?”薑拂衣不懼反問。
蓮止目光冷寒,“林道友,不知涼州之亂嗎?便是詭道邪修之禍。”
薑拂衣還真知道,“萬物分陰陽,詭道也不例外,雖有惡,不可滅其善,蓮止聖子不應該不懂這個道理,況且道便是道,行此道者才有善惡之分。”
“這麼說來你是詭道修士?”蓮止反問。
“也不算全是,隻是機緣巧合下得了一些傳承,學了點皮毛,細分下來,我學的駁雜,六道皆通,倒都算是道宮傳承。”
六道主要指的是六大類,劍法符陣禦器,其實也統稱大多數修士所修的道術法門。
“桀驁不馴,狂妄至極,你可知玉清宮便是道宮遺脈,雖無傳承,但也容不得你大放厥詞。”李慕歌盛怒,即便他是玉清的朋友,也忍不得了。
薑拂衣倒是第一次聽說,原來玉清宮和道宮有這樣的淵源。
“稍安勿躁,武道會在即,等擂台上再領略林道友的詭道風采不遲,今日以茶會友,不適宜動武。”風旭陽出聲打圓場,將薑拂衣護在身後,化解僵硬的局麵。
“玉清,難道連你也信了這狂徒的鬼話?”李慕歌看向姬玉清,從頭到尾他隻是看著,都沒有任何不悅之色。
“他呀,可比你們反應大多了,也不逞口舌之利,二話不說上來就劍劈山門,毀我道宮,可惜那裡就是道宮遺址,他奈何不得,還賠了我十萬靈石。”薑拂衣從風旭陽背後探出頭,笑眯眯地說道,“既然玉清宮和我道宮淵源頗深,不如也資助我一些靈石重整山門。”
場麵頓時一靜,姬玉清點頭承認。
李慕歌一團怒氣被堵在心口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她如何能尋得道宮舊址,即便是我玉清宮也遍尋無果,隻收集了些殘牆瓦礫。”
風旭陽沒仔細打量那山頭,倒是拿不出證據,“我和大師兄不過一觀,山頂荒蕪早被雜草樹木覆蓋。”
薑拂衣更不會跟她解釋。
“待玉清宮查明真相,屆時自當登門拜訪。”蓮止說道,示意李慕歌息怒,既然姬玉清站在他那邊,他們不好拘人查問。
李慕歌冷靜下來,她不信有人得道宮傳承,即便舊址也要看過後才相信,此刻對姬玉清,她說不出那種感覺,他為何能這般冷靜。
“武道會上我雖然報名元嬰期的比試,但也可壓製修為,參加築基的比試,領教林道友所謂的道宮傳承。”蓮止再次說道。
柳卿雲也輕輕一笑,“我也會參加築基期的比試,林道友,到時還請多多指教啊!”
李慕歌這才將握緊的拳頭鬆開,在實力麵前一切謊言不攻自破。
柳卿雲不是請指教,倒是想指教她吧!薑拂衣毫不畏懼,笑著應下來,“自然是求之不得。”
茶已喝過,眾人不歡而散,李慕歌臨走前邀請姬玉清飛流閣一聚。
飛流閣位於水澤浮島,以飛瀑流溪而得名,曾是一位化神期大能坐化後的道場,如今是彌陀城修士談仙論道的聖地。
薑拂衣懶得出去,這貴邸竟收集了無數關於雲州的風土誌怪等典籍,她得了姬玉清的玉牌,得以看書度日,輔以修煉。
風小淩陪著薑拂衣看書,他身旁放著薑拂衣給他的一盒蜜餞,他看累了抬頭,就見薑拂衣靠在榻上,青衫微亂,長發隨意披散,手握書卷,人已經睡著了。
風小淩多拿了幾塊蜜餞塞進嘴裡,腮幫子鼓鼓,再抱起書,小姑姑說了,多看書才能長知識,而且小姑姑給的書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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