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姬玉清走了進來,向龍飛鸞拱手行禮,“玉清拜見淩霄洞主。”
龍飛鸞臉色一冷,在外人麵前,這個外甥對她還是這麼生分,“不用多禮,我這次來為了見識一下道宮遺址及傳人。”說完看向薑拂衣。
“這位林詭道友是我的朋友,希望洞主你不要動他。”姬玉清起身說道,維護之意溢於言表。
龍飛鸞無奈,既然玉清在道宮內,她也不需要多做什麼?唯有一件事,需講給他聽,“之前的鬨劇已經結束了,讓你們幾個去追一個入魔的女修,真是可笑,之前我在閉關不知此事,既然見了你,也正好談一談你未來道侶的事。”
“父親與師尊已經為我定下道侶人選,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這是什麼話?那個女修不是已經選了雲瀾,你還當真了不成?”龍飛鸞質問道。
“父命師囑不可違逆。”
龍飛鸞氣得胸口起伏,“你若這麼聽話,當初就應該留在玉清宮。”如今殿內有林詭這一個外人在,她也不想再說太多。
姬玉清不語。
唯有李慕歌神色低落,她終是不甘心,她曾經是多麼天資卓絕的存在,十六歲就被選為玉清宮的聖女,唯有他,打破了她引以為傲的天分和修行速度,成為她心裡難以忘卻的存在,本以為可以和他並肩而行,直到破碎虛空飛升成仙,誰知卻出了薑拂衣這個變數。
龍飛鸞歎了一口氣,“我本想著你以後能和慕歌結為道侶,既然你不願意,也該做個了結,畢竟這丫頭傾慕你那麼多年,如今道心不穩,你也有責任。”
姬玉清點頭,“我懂了。”
龍飛鸞點頭,“那就將她先留在你身邊,除此外,道宮的事你要給我一個答複,畢竟這也是宮主她老人家要的。”
“好。”姬玉清再次應下。
龍飛鸞再次看向薑拂衣,目光沉沉,“還請道宮宮主送我出去吧!”
剛來就走,也是,這種大能修士怎麼看得上她這小地方,她樂得帶路,“前輩你請。”說著前麵帶路,送她出去。
下山的階梯很長,龍飛鸞有心與她說幾句話。
“小子,道宮的名號不是那麼容易挑得起來的。”
“我這小宗門不過屈居這荒野一隅,滿打滿算弟子都不超五指之數,隱居避世,想來安穩數十年應該沒有問題吧?”
“不過前輩這麼擔心我們宗門的安危,我也很高興,若是前輩你喜歡,可以隨時來這裡做客,我必定以禮相待。”
“那就不用了,本尊還沒有那個閒暇,還有你最好不要打玉清的主意,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那太可惜了,總之我會隨時恭候前輩的大駕。”薑拂衣停在山門前,已經到了門口了,她抬手打開禁製。
龍飛鸞踏出山門後瞬間消失。
薑拂衣一笑,要不是看在她是大師兄小姨的份上,她才不會用那麼尊敬的態度,可惜這位前輩和大師兄不同,不會將她們這種小修士放在眼裡。
薑拂衣本欲關閉山門回去,就看到一個人乘著仙鶴飛來,臉上帶著麵具,很像武道會上和她打過的那個神秘男。
仙鶴在山門前落下,鳴叫幾聲。
男子身姿輕盈落地後,平緩的走了過來,向他拱手道,“上清宗諸桓特來拜訪,還請道宮宮主一見。”
薑拂衣聽到這個名字,腦海裡浮現出書閣裡那如玉雕雪凝的飄逸身影,他竟然是諸桓。
薑拂衣踏出山門,打量著他,他看起來長高了,隻是為何要戴著麵具,真是奇怪。
“諸桓道友,好久不見。”
諸桓看向她,“林道友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能從我手裡討了東西去的,唯你一人,不過諸桓道友,你一個大男人沒事戴什麼麵具,到底是何緣故,難道是不願見人?”
諸桓抬手將麵具取了下來,“隻是為了少些麻煩,也是師尊的意思。”
原來是大長老的意思啊!兩年多沒見,諸桓這張臉更精致,猶如精雕細琢的羊脂白玉,標準的三庭五眼,與蓮止他們在一起,也是特彆醒目搶眼的存在。
“諸桓道友請進吧!不知道友你為何要來我道宮拜訪,據我所知,知道我道宮所在位置的人極少,更何談拜訪一說。”
諸桓和她並肩而行,禁製在兩人身後閉合,至於那隻仙鶴,已經飛到了他們前麵。
“我有一秘法,可尋蹤覓跡,尤其林道友這地方有如此龐大的護宗大陣,在我看來極為醒目,其次,我也是尊師命而來,並帶來一物相贈。”
“原來如此。”薑拂衣點頭,看他一塵不染的白衣,靈光閃爍,再看看自己的錦繡長衫,這麼一對比,襯得他像個謫仙似的。
諸桓說著取出一枚殘缺的玉簡遞給她,“這是道宮秘藏中的一枚秘術殘卷,機緣巧合被我師尊所得。”
“多謝!”薑拂衣接過玉簡,並未查看,大長老托諸桓送來這一秘術,不知所為何事?
男女之間的感情,隻要說開了,即便再難以割舍,隻要破除心中的執念,隨著時間流逝,都會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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